春日宴上。
我赴未婚夫邀约,却被山匪掳走,失了清白,名声尽毁。
他当即与我退婚,另娶我庶妹为妻。
父亲要我一根白绫赴死之时,竹马萧朔风赶了过来。
“晚辈倾慕秋晚已久,愿娶她为妻,离开京城,远赴江南生活。”
成婚三载,他无一通房妾室,对我温柔体贴。
可我却频繁小产,始终未能给他生下一儿半女。
我心中有愧,暗中广寻名医。
却被告知是喝了太多打胎药的缘故,再无法有孕了。
我浑浑噩噩回到家中,突然听到前未婚夫的声音。
“她为你怀过七个孩子,你竟全都不要了?真够狠心的!”
“她根本不配生下我的孩子,只有疏棠可以,可惜,却被你捷足先登了!”
疏棠是我庶妹的名字。
我呼吸微窒,只听萧存风咬牙切齿道:
“原本我是要向疏棠提亲的!可你却找来山匪,故意污了沈秋晚清白,先我一步提出换亲......”
“我只好娶了她,看着她那张疏棠相似的眉眼,暂慰相思之情罢了。”
原来,这才是真相。
我悄悄退了出去。
七日后,在断崖留下一双绣鞋,假死出城。
“我对她的那些好也都是装的,为的是让人传扬出去,传到疏棠耳中,好让她知道嫁给我才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“希望你能一直对疏棠好,不然,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等你们和离。”
萧朔风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,我们耳鬓厮磨三年。
却在今日才发现,他口中话语竟是那样残忍。
“看来,娶一个被别人玷污过的女人日夜相守,当真是让你煎熬至极啊,竟连这样的损招都想出来了。”
我曾经的未婚夫江临尘不甘示弱的嘲讽出声:“你跟她一块睡的时候不觉得膈应吗?怎么还能造出那些孩子来?”
泪水模糊了双眼,我死死捂住嘴巴,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。
花厅里的两个男人,一个是我曾经的未婚夫,另一个是我现在的夫君。
可他们为了沈疏棠,一个毁我清白,另一个拿我当替身。
他们的声音里,连一点不忍和愧疚都没有。
我的手缓缓抚上小腹,脑中不期然想起刚刚大夫说的话。
“这个孩子你若是再流掉的话,以后都不可能有孕了。”
那大夫自从把脉发现我已经喝药流产七次之后,眼中的鄙夷就怎么也掩藏不住。
他以为我是哪家不检点的妾室,又或是自甘下贱的外室,才会落胎那么多次。
毕竟,还从未听说哪家的正室夫人怀上孩子,却不让生的。
那时,我猜想是安胎药有问题。
怀疑过身边所有人,却从未想过那人会是萧朔风。
“我是故意让她有孕的。”萧朔风一字一句道:“当初,她仗着自己嫡出的身份欺负疏棠,害她身体入了寒气,受孕艰难,至今三年无所出,被人在背后闲话。”
“所以,我要让她一次次小产,给疏棠赎罪!”
我浑身如坠冰窟,只听得萧朔风继续道:
“什么时候疏棠怀上孩子,什么时候她的惩罚才能结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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