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千金被太医诊断活不过三个月后。
我的未婚夫跑死了三匹马,去了一趟苗疆。
捧着一枚忘忧蛊回到我面前。
“婉儿她只剩下三个月的寿命,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嫁给我做正妻。”
“但我也不想看你伤心,你吃下忘忧蛊,这三个月我先陪婉儿。”
“蛊虫发作后,就会吃掉这三个月的记忆,到时候你还是我唯一的妻子。”
萧景珩的话钻心刺骨,让我终于死了心,
既然如此,我便主动将忘忧蛊换成了没有解药的忘情蛊。
也应下了和萧景珩死对头的婚约。
可后来,萧景珩却跪在我的花轿前,双目赤红的嘶吼。
“宋清清,你是我的妻子,怎么能嫁给别人?!”
我平静的看着他,语气疑惑:“你是谁?”
看着我吞下蛊虫后,萧景珩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去见宋婉儿。
我望着萧景珩远去的背影,有些怔然。
曾经,他也是这样跑着来见我的。
那年春日宴,我因贪玩跌进荷花池。
他在对岸瞧见,连鞋袜都来不及脱,冲进水里将我捞起来。
而此刻,他奔向的是宋婉儿的院子。
心口传来细密的疼,像是有人用针一针一针的扎。
我下意识按住胸口,却摸到袖中那枚忘情蛊的瓷瓶。
“小姐……”
丫鬟红袖担忧地扶住我。
我摇摇头,将瓷瓶攥得更紧了些。
原来,年少情深,也可以走到相看两厌。
父亲和母亲得知我服下蛊虫的消息后,竟亲自来了我的院子。
母亲一进门就握住我的手,眼眶微红。
“清清,娘就知道你最懂事。”
父亲则拍了拍我的肩,语气欣慰:“萧家那小子本就该是婉儿的,你如今想通了也好。”
我垂眸轻笑。
当年,宋婉儿的亲生母亲为了荣华富贵,调换我和宋婉儿的襁褓。
让我差点饿死在乡下。
可我回到宋家后。
母亲说:“我们养了婉儿十几年,感情深厚,不舍得她离开宋府。”
父亲也说,“清清,你作为宋家嫡女,要有容人的肚量。”
我为了讨他们欢心,故作大度的点头应下。
从此和仇人的女儿生活在一个屋檐下。
看着她演戏,抢我的首饰钗裙,抢爹娘的宠爱。
甚至最后,抢走了曾经立誓非我不娶的萧景珩。
“父亲,母亲。”
我抬眸,笑得温顺,“女儿想求一件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
父亲难得对我慈眉善目。
“女儿既已服下忘忧蛊,便不想再与萧家有任何瓜葛。听闻镇北王世子尚未婚配,女儿愿嫁。”
屋内霎时寂静。
镇北王世子是萧景珩的死对头,两人在朝堂上势同水火。
母亲脸色变了变,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:“也好,总归是你自己的选择。”
父亲沉吟片刻,竟点头同意了。
“镇北王府门第高贵,也不算委屈了你。”
我恭敬的行礼告退,转身时听见母亲低声对父亲说。
“总算解决了这桩心事,婉儿知道后,病应该能好得快些……”
原来,连我的婚事,都成了医治宋婉儿的良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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