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圈人都知道我是宁延景心尖上的人。
为了能和我结婚,他苦苦追求了我十年。
直到我答应他求婚当晚。
我的妹妹捂着被撕碎的礼服,冲进求婚现场。
她说和宁延景喝多了,进错房间把她当做了我。
“姐姐才是景哥心中的唯一,今日犯下错事,为了不让姐姐和景哥之间生了间隙,霜儿愿意以死谢罪。”
我波澜不惊的看着她:
“正好林家的新技术可以让人在梦中离世,妹妹安心的去吧,我一定会和延景和和睦睦,不辜负妹妹的一片好心。”
满脸愧疚的宁延景突然暴起,狠狠一巴掌甩在我脸上。
“林涵,是我之前眼盲,没看出你的蛇蝎心肠,要是霜儿真的出事,别怪我不念及旧情。”
嘴里蔓延出一丝血腥气,我冷笑开口:
“林霜儿得死,你,我也不要了。”
他们不知道,重生一次,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复仇的恶鬼。
1、
上一秒还在恭贺我和宁延景永结同好的朋友全都安静下来,只留下浪漫的婚礼进行曲当作背景音。
林霜儿呆愣的放下捂住胸口的手,连眼泪都忘了掉。
大片莹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,上面遍布着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,无声的告诉大家,刚刚他们有多火热。
她结结巴巴开口:
“姐姐,我没听懂你说什么?”
在门口满脸迷茫愧疚的宁延景突然上前拉起林霜儿,一巴掌落在我脸上,我被打的偏过头去。
他脸色黑沉,满眼失望:
“我认识的林涵绝不是因为妹妹做错一件小事,就要取她性命的蛇蝎女人,如果当初就知道你的真正面目,我绝对不会低声下气的追求你十年。”
手指上才套上的订婚戒在我眼里反射出璀璨的光,若是换做以前的我当然不会要了林霜的命。
反而还会产生愧疚,认为是自己粗心,才让林霜儿没了清白,宁延景和我有了隔阂。
但是现在的我是被他们害得流产再也生不了孩子,亲手关进疯人院,每日被电击折磨而亡,重生的我。
我缓缓退下戒指,举在宁延景眼前松手,任由它掉进肮脏的垃圾桶。
“林霜儿今天别想活着走出会场,我同你的婚事,也取消。”
周围齐齐响起吸气声,宁延景的好友上前劝道:
“嫂子,景哥也不是故意的,你不能因为这一次错误就否定他在你身上付出的全部心血啊。”
“对啊,自从景哥十年前对你一见倾心,开始追求你,身边再也没有出现过异性,能接触的都是你允许的。”
“为了这次求婚,景哥焦虑的一个月没睡好觉,天天盯着布置会场,连戒指都是他亲手打磨的,就为了给你最好的求婚仪式。你不能辜负景哥的十年啊。”
他们说的这些事我当然记得,十年前的一见倾心,宁延景对我展开堪称疯狂的追求,甚至在全网媒体面前放话。
“若是这辈子不能和涵涵结婚,我宁愿遁入空门和青灯古佛相伴一生。”
他用十年,让全世界都知道宁延景的命根子是林涵。
又用一天,把我变成全世界一个笑话。
被我吓得呆愣的林霜儿回过神,跪在地上,用膝盖走到我脚边,把头磕的砰砰响。
“姐姐,错的是我,求你别因为我和景哥置气,你喜欢用分手开玩笑威胁景哥,景哥却会彻夜伤心难眠,你要怪,怪我一个人好了。”
“我带给你和景哥的误会已经够多了,上个月因为我出车祸,惊慌下打错电话给景哥,让他耽误了给你庆生,已经让我愧疚的想死了。”
我费了些力气挖出这件事,那天我满心欢喜在家等到十二点,也没等来宁延景的一句祝福,原来是照顾林霜儿去了。
她还在磕头,磕的周围人都露出不忍的神色,对我也起了闲言碎语。
“算了吧,涵涵,只要景哥心里只有你就行,不要计较这么多。”
“林霜儿认错态度挺诚恳的,得饶人处且饶人,你本来就十分骄纵,别把延景推的越来越远。”
林霜儿仰头泪眼朦胧,扯出一个凄厉的笑:
“霜儿愿意用这条贱命,换你和姐姐的和好如初。”
宁延景强行把她拉起来,护犊子一样把她护在身后,一向深情凝望我的眼睛里现在全是失望。
“你就这样把人往死里逼。”
我冷笑一声,接过保镖递来的箱子:
“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?”
2、
林霜儿脸色一变,她实在想不通以往柔弱愚蠢的我,现在怎么能如此果断心狠。
宁延景猛的上前掀翻箱子,锐利的箱角砖破我的额头,蜿蜒的鲜血染红我半边脸,衬的我像一个恶鬼。
宁延景流露出一丝心疼,又被林霜儿的哭声惊醒,愤怒的指着我的鼻子。
“够了,我会把霜儿送出国,再和林父林母道歉,满意了吗?”
“不满意!”
我恶狠狠的盯着他:
“我还要你向全世界宣布,订婚宴上,你和我妹妹睡在一张床上。”
宁延景突然恶劣一笑:
“林涵,念在我喜欢你十年的份上,本不想如此,是你逼人太甚。”
他掏出一叠照片,砸在我脸上。
“若你真要逼死霜儿,害我被唾弃,那你也别想清清白白的活。”
我僵硬着指节捡起照片,只一眼,我便认出照片上不着寸缕的人是我。
有我同他第一次羞涩的模样,他冬夜里开了上百公里只为见我的晚上,我第一次向他吐露心声的全心全意。
林霜儿难掩得意的开口:
“景哥,原来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。”
对上我的视线,宁延景一脸坦荡:
“林涵,霜儿告诉我,你的野心太大,不会和我安安心心相夫教子,叫我留一点后手,免得你有一天抛弃我。”
“我这么爱你,不到万不得已,我怎么舍得你美丽的一面展现在别人面前。”
“都怪你不懂退让。”
我只觉得手心被我掐的发麻。
我哑着嗓子:
“你怎么证明照片里是我?”
他敲了敲手机:
“怎么,照片还不足以让你妥协吗?我还有视频,第一视角第三视角,要不要看看林家大小姐私下里放荡的样子。”
“可以说是有求必应。”
我狠狠闭上眼,只觉得大脑轰鸣,谈恋爱时宁延景有过一些过分的要求,每次我拒绝他便会情绪不佳的一直抽烟。
为了让他高兴,我妥协了一次又一次,以前爱的证明变成了刺向我最尖利的刀。
林霜儿接着他的话开口:
“那些视频我看过,姐姐不愧是林家优秀继承人,在床上的功夫也这么优秀。”
我捂住耳朵:
“被拍照片不是我的错,是你,就算你的借口再好,你也不该拍我。”
她嗤笑:
“那为什么别人没被拍,就你被拍了,就是因为你放荡啊,林大小姐。”
“我们现在离开,你没意见吧。”
她撒娇一样向宁延景伸出双手。
宁延景半抱起林霜儿就想离开,这时大门被撞开,一直没流泪的我突然掉下泪来,心却定下来。
3.
“砰——”
大门被猛地撞开,父亲一身肃杀之气踏入,身后跟着母亲和几名保镖。
母亲一眼看到我额头上的血,脸色骤变,快步上前扶住我:
“涵涵!”
父亲目光如刀,扫过宁延景和林霜儿,最终定格在散落的照片上。
他弯腰捡起一张,眼神瞬间冷厉如冰:
“宁延景,你找死?”
宁延景脸色微变,但很快又恢复强硬:
“林伯父,是林涵咄咄逼人,我只是自保。”
“自保?”母亲冷笑,从包里抽出一叠泛黄的照片,狠狠摔在他脸上,“那这个呢?也是自保?!”
照片散落一地,宁延景低头一看,瞳孔骤然紧缩——照片里,年幼的我站在宁家别墅外,踮着脚往窗缝里塞药袋,而窗帘后已经隐约可见火光。
“这是……什么?”
他声音发颤。
“十年前,你高烧不退,涵涵听说后,连夜跑去给你送退烧药。”
母亲一字一句道,“结果刚到你家,就发现火势已经烧起来,她冲进去把你拖出来,自己却被烟呛到昏迷。”
宁延景脸色惨白,踉跄后退一步:
“不可能……救我的人明明是霜儿……”
父亲冷笑,目光转向林霜儿:
“是吗?那你问问她,当年到底是谁把你从火场里拖出来的?”
林霜儿脸色煞白,手指死死攥着裙角,眼神慌乱地躲闪:“我、我……”
宁延景猛地抓住她的肩膀,声音嘶哑:
“霜儿,你告诉我实话!当年救我的人……到底是谁?!”
林霜儿嘴唇发抖,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呵。”母亲讥讽地笑了,
“怎么,不敢说了?十年前你才七岁,就敢冒领功劳,骗宁延景说是你救了他?你知不知道,涵涵因为那次火灾,肺部留下了永久性损伤?!”
宁延景如遭雷击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他缓缓转头看向我,眼神从震惊到不可置信,再到……悔恨。
“林涵……”
他声音沙哑,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。
我冷冷看着他,额头上的血已经凝固,可心里的寒意却怎么也散不去。
“宁延景,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十年。”
我缓缓开口,声音冰冷,“可你连真正救你的人是谁都不知道。”
他脸色惨白,嘴唇颤抖着,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林霜儿终于崩溃,尖叫道:
“那又怎么样?!景哥喜欢的是我!他早就厌恶你了!你不过是个高高在上的林家大小姐,凭什么所有人都围着你转?!”
父亲眼神一厉,直接对保镖下令:
“把她带下去,查清楚这些年她还做了什么。”
林霜儿挣扎着被拖走,临走前还歇斯底里地冲我吼:
“林涵!你以为你赢了?!你永远都不会幸福的!!”
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。
宁延景站在原地,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。
他缓缓跪倒在地,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: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母亲冷笑:“现在说对不起,晚了。”
父亲冷冷扫了他一眼,转身吩咐保镖:
“把宁少爷‘请’出去,顺便告诉他父亲,宁氏和林氏的合作,到此为止。”
宁延景猛地抬头,眼中终于浮现出真正的恐惧:
“林伯父,我……”
“滚。”
父亲只丢下一个字。
保镖架起宁延景,拖着他往外走。
临出门前,他挣扎着回头看我,眼神里全是悔恨和痛苦。
而我,只是平静地擦掉脸上的血,转身对父母说:
“爸,妈,我们回家吧。”
就在我们一家三口准备转身离开时。
“砰——”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,如惊雷般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。
“不!不不好了,自杀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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