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鹤远和鱼星晚自小青梅竹马。
他连跪三天三夜,为她求得跟随苏绣国师学习的机会。
她废寝忘食,一针一线为他缝补出庞大的商业帝国。
公司上市第二天,萧鹤远却带回与燕氏千金联姻的消息。
“小鱼,我们才是领了证的夫妻。”
“至于燕若雪,只是商业互助的表面夫妻。”
这么多年,他从未对鱼星晚撒过一次谎。
她信了。
联姻后萧鹤远每夜仍回他们的家,对她关怀备至。
直到他搂着燕若雪,满脸宠溺地宣布。
“若雪怀孕了,正好你是难孕体质,以后一起照顾孩子。”
鱼星晚没有生气,只是遗憾地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。
其实,她也怀过孩子,但一个月前她偷偷做了流产手术。
萧鹤远和燕若雪世纪婚礼那天,她被确诊为癌症晚期。
她刚刚预约了半个月后的安乐死。
三次安乐死预约确认后,她将迎来死亡。
……
为了躲避两人恩爱的场面,也为了给刺绣生涯画上圆满句号,鱼星晚报名了苏绣国师赛。
展示环节,她满怀信心打开盒子,却发现参赛作品化作无数碎布。
在众人的嘘声中,她黯然离场。
回到别墅,她刚推开门,就见燕若雪正拿着剪刀不停动作。
另一幅她绣了三年的天价绣品,已碎成残片。
“住手!”
燕若雪还要再剪,鱼星晚忙冲上去阻拦。
剪刀狠狠划过她的手。
十指伤口深可见骨,她痛得说不出话。
燕若雪丢掉剪刀,捂着尚未显怀的肚子,躲进萧鹤远怀里。
“鹤远,我只是想给姐姐做件衣服,没想到她突然冲过来抢剪刀,我好怕。”
萧鹤远瞬间将她护在身后,看向鱼星晚时,眼里只剩冰霜。
“不过一件绣品,碎了就碎了,同孕妇计较什么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淬毒,“伤到手也是活该。”
鱼星晚怔在原地,巨大的失落感袭来。
这双手,他曾一根一根轻吻,爱惜得都不舍得她碰硬物沾冷水。
“家里有孕妇,把地擦干净。”
萧鹤远视线瞥过地上的鲜血,抱着燕若雪转身离去。
怔怔看着他大步远去的背影。
鱼星晚一时间分不清是手疼,还是心更疼。
第二天,是客户上门取绣品的截止日期。
花臂男人看到被毁的绣品和她缠满纱布的双手,瞬间翻脸。
“鱼老师,违约金一亿,拿不出吧。”
他手指轻佻地勾起鱼星晚的下巴。
“清歌会馆陪客十年抵债,怎么样?”
那只手即将触碰到鱼星晚时,被一只大手攥住。
萧鹤远强势挡在鱼星晚身前,狠狠甩开男人的手腕。
“她欠多少,我付。”
望着他宽阔的肩背,鱼星晚有些失神。
这模样像极了多年前,他拼命护住被同行霸凌要折断她手那天。
突然,手机铃声响起,是燕若雪。
“鹤远,我和宝宝想吃城北小笼包,现在就要。”
“好,等着,我亲自去买。”
萧鹤远答得毫不犹豫,转身就走。
“我的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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