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我只是不想让她因为我毁了前途。”
我牙都要笑掉了:“你还挺有情有义,你对她可真是情深义重。”
他说:“曼意,大度。”
我走到他面前,抬眼看他:“大度?把我肚子划开,看看我有几个肚子能装得下你这些莺莺燕燕?”
他抿着唇不说话。
我说:“离婚吧,过不下去了。”
他淡淡道:“离婚不是威胁人的筹码。苏曼意,离婚对你没好处。”
是,和他离婚,我要损失很多。
我和他做了婚前财产公证,他的财产属于他,我的财产属于我。
一旦离婚,他的人脉资源便不会再对我倾斜,他一年挣得那些钱,我也再没机会花一分。
他年入近亿,我不过他的零头,这个损失,确实不是一般的大。
想到这里,我忽然抑郁症发作,头晕不止,脸色苍白,坐在沙发上。
他走到我身边说:"装病就有用?打悲情牌?"
我抬头看他,他毫不在意的模样让我心中蹦出四个字”无药可救"。
麦律师在饭桌上有一句名言是:“我人生中的女人分三种,妻子,爱人,女朋友,划分的标准是爱的程度不一样。”
这句话传到我的耳朵里。
我想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的人,从生下来就没有挫折的人生?还是周围人的吹捧?
我打听到王瑜还是没有辞职,麦恪承甚至帮她租了房子。
我到了那间高级公寓,地下车库,远远看见麦恪承的迈巴赫旁,王瑜穿着露肩连衣裙,正踮脚吻他的唇角。
他垂眸轻笑,指尖捏着她的下巴,那动作亲昵得像在逗弄一只温顺的猫。
我摸出手机拍下照片,闪光灯亮起的瞬间,王瑜受惊般立刻后退半步,麦恪承抬眼望来,眼里闪过一丝慌乱。
“苏曼意,你听我解释——”他推开王瑜,快步朝我走来。
我将手机屏幕转向他:“解释什么?解释你保证过的不再犯,是用狗屎写的承诺书?”
他的喉结滚动两下,伸手想抓我的手腕:“是她主动……”
他睁眼说瞎话的功力越来越厉害了。
“够了,我亲眼所见,”我甩开他的手,从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,“签字吧,麦大律师。”
他的眼神骤然冷下来,扫过协议书上的条款:“婚前公证你清楚,离婚你拿不到我一分钱。”
“我要的是自由,”我直视他的眼睛,“以及,从今天起,我不再用你的任何资源。”
他愣住了,显然没料到我会做到这种地步。曾经的我,像寄生藤般攀附在他的羽翼下,享受着他带来的便利,如今却要亲手斩断这一切。
“你以为离了我,你能在这个圈子混下去?你以为自己真的算个律师?现在要飞了?你翅膀上的羽毛,可全是我一根一根插上去的。苏曼意,别天真了,你那些案子,没我点头,根本不会派给你,”他的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傲慢,“没了我的怜悯,你连律所茶水间的阿姨都不会正眼看你。”
"去掉我介绍的客户,你连办公室租金都赚不回来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