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北那句话一出口,整个教室瞬间炸开了锅。
我低着头,假装没听见,继续写我的物理题。
“喂,书呆子。”
课桌被人敲了两下。
我抬头,顾北单手撑在我的桌面上,俯身凑近。
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奈儿蔚蓝香水味,还带着一丝烟草气息,莫名地侵略性十足。
“放学等我。”
他挑眉,“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班里的人开始起哄。
我攥着笔,故作慌乱地摇头:“不行!我、我还要上晚自习……”
“你都年纪第一了,还上什么晚自习啊?”
他嗤笑一声,直接抽走了我的笔,“跟我走,我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说完,他转身回座位,留我一个人面对全班八卦的目光。
魏琳坐在前排,回头冲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。
放学了,我慢吞吞地收拾书包,故意拖到教室里的人都走光。
顾北靠在门框上,不耐烦地啧了一声:“磨蹭什么呢?”
我低着头跟在他身后,一路走到校门口。
他的摩托车就停在那里。
“上车。”
他丢给我一个头盔。
我犹豫了一下,小声问:“去哪儿?”
“废话真多。”
他一把拉过我,直接把头盔扣在了我头上,“带你兜风。”
引擎轰鸣,我被迫搂住他的腰。
风从耳边呼啸而过,街景飞速倒退。
他开得很快,我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校服下摆。
他笑了笑:“怕了?”
我没回答。
摩托车最终停在了一家网吧门口。
“进去。”
他拽着我的手腕往里走。
网吧里烟雾缭绕,几个穿着其他学校校服的男生冲顾北招手:“顾哥,这儿!”
他们打量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。
顾北把我按在旁边的椅子上:“自己玩,别乱跑。”
说完,他就戴上了耳机,开始打游戏。
我默默地从书包里掏出英语单词本,低头背了起来。
“哟,学霸就是学霸,来网吧还学习啊?”
旁边一个染黄毛的男生凑了过来,伸手想拿我的书。
我猛地合上书,抬头看他。
他愣了一下,悻悻地缩回手:“切,装什么清高……”
顾北摘了耳机,冷冷地瞥了黄毛一眼:“滚远点。”
黄毛讪讪地走了。
顾北重新戴上耳机前,看了我一眼:“你要是不想待这儿,我送你回去。”
我摇摇头,轻声说:“不用。”
从那天起,顾北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身边。
他天天把早餐塞进我的课桌里,午休的时候,直接坐在我的对面,放学后更是直接堵在教室门口,非要送我回家。
全校都在传,顾北对我上头了。
这天放学,他又把我带到了网吧。
“我不喜欢你在我旁边学习。”
他突然开口,语气烦躁。
我合上练习册,乖巧地点头:“那我不学了。”
他盯着我看了几秒,伸手捏住我的下巴:“苏楠,你装什么乖?”
我心头一顿,但面上不显,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:“什么?”
“你明明讨厌我来找你,讨厌我打扰你学习。”
他冷笑,“为什么还跟我出来?”
我沉默了一会儿,轻声说:“因为……是你啊。”
他愣了一下,松开了手。
我趁机低下头,藏住了嘴角的冷笑。
月考成绩出来那天,魏琳站在讲台上,拿着年级第一的成绩单,笑得志得意满。
我的名字跌到了二十名开外。
班主任老刘把我叫到办公室,痛心疾首地说:“苏楠,你最近怎么回事?成绩下滑的怎么这么严重!”
我低着头不说话。
“是不是因为那个顾北?”
老刘气得拍桌子,“我早就说过了,早恋毁前途!”
“老师,我会努力的。”我小声说。
走出办公室后,顾北靠在走廊等我。
“挨骂了?”他问。
我点点头。
他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:“哎,都怪我,不该连累你。”
我抬头看他,发现他眼里竟有一丝愧疚。
他问:“晚上有空吗?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“去哪?”
“秘密。”
晚上八点,他骑着摩托车带我去了城郊的山顶。
夜风很凉,星空很美。
“怎么样?美吗?”
他站在我旁边,指了指天上的星星。
我仰头看着星星,轻声说:“很美。”
他忽然转头看我:“苏楠,你会一直陪着我吗?”
我心跳微微加速,但很快平静下来。
“当然会啊。”我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