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纪淮凛。
苏醒过来,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周围空无一人,外面熙熙攘攘。
我挣扎着起身,走出去预备上厕所,直接看到对面贵宾房内的乔昕然躺在病床上,周围全是人。
“你们务必确保昕然身体万无一失,不然我让你们整个医院关门!”
纪淮凛轻轻扶着乔昕然,让她舒适地靠在自己的怀里,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与体贴。
在我与乔昕然眼神对上的那一瞬间,她疯狂大叫,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之物一般。
下一秒,纪淮凛便几个跨步便冲到我的跟前。
“阮知夏!”
他将我重重一推,我腹部直击走廊栏杆,摔倒在地上。
蛇毒未清的我,身体十分虚弱,骨骼缝里一直传来钻心的疼痛。
“少在这里给我装可怜,如果不是你,昕然怎么可能会被绑架?”
“如果不是你出卖她,昕然又怎么会被绑匪丢到荒岛自身自灭,我遇见她的时候,她早已虚弱得不成样子,她还怀着孩子。阮知夏,你究竟是不是人?!”
看着眼前的纪淮凛,我知道荒岛上的一切都被乔昕然添油加醋地说给了他听。
“你还说昕然是贱妾对吧,我让你看看,你和她究竟谁是正妻,谁是连贱妾都不如的弃妇!”
纪淮凛抬起脚便重重地碾在我的手掌上,十指连心,我的额头立马渗出一层密密的细汗!
“那不是我的本意,我……”
“还敢狡辩!”
不容我解释,纪淮凛脚上的力度又重了几分!
就在我即将疼晕过去之时,纪老爷子及时赶到。
“你个畜生!”
纪老爷子将拐杖狠狠地砸在纪淮凛的肩上,纪淮凛吃痛猛地后退几步。
纪老身边的助理将我扶起。
“知夏啊,你受苦啦,这个孽障,我日后一定会严加管理,绝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!”
纪老握着我的手,心疼地为我擦去额头上的汗珠。
“爸,你就惯着她把,就是这个女人招来坏人,如果不是她一天到晚招摇撞市地炫耀,绑匪怎么可能精准地抓住她,还连累昕然受罪!”
“昕然肚子里可怀着我们纪家的孩子啊,说不定,就是阮知夏这个毒妇找人演的一出戏码,目的就是为了除掉昕然,好让她的纪家少奶奶之位再无威胁。”
“你个混账,给我闭嘴!”
“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,究竟是谁一直在炫耀,是谁再觊觎纪家少奶奶之位!
“纪家少奶奶本来就是知夏,她又何须费劲心思去抢呢!”
“哼!”
纪淮凛冷哼一声,瞪了我一眼便走向乔昕然房内。
助理陪我上完厕所回到病房,我便向纪老爷子跪下。
“感谢纪伯伯的一直照顾,我想我是时候该离开了!”
“哎呀,你这孩子别说傻话,是因为纪淮凛嘛,我告诉你,在纪家还是我说了算,那个什么女人永远别想踏进我们的家门!”
我无力地摇摇头。
“纪伯伯,我累了。”
“我与纪淮凛自小一起长大,两家又是世交,您和阿姨也待我很好,我总感觉的我应该嫁给纪淮凛,那就是我长大后应该做的事情。”
“可是我错了,爱是两厢情愿,而不是一方的痴缠,这么些年,看着我们是越来越近了,其实我感觉到他离我越来越远,我应该放手了。”
“还请纪伯伯成全。”
说完,我便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。
再一抬眼,纪伯伯早已红了眼眶。
“你想明白了就好,是我家无福,没能娶进你这样的好儿媳妇。”
“至于纪淮凛,他会后悔的,他败就败在清醒得太慢,他始终不明白自己的心啊!”
话音刚落,房门便被纪淮凛踹开。
“阮知夏,你又在这里装什么可怜,当着我父亲一套,背地一套!”
“昕然刚刚落胎了,你说是不是你,是不是你陷害的!”
纪淮凛揪住我的衣领,眼里全是狠戾。
我别过脸去,我不明白乔昕然为什么还会流产,明明这一世她未经受蛇蝎之毒。
“你个孽障!”
纪伯伯命人将纪淮凛拽开。
“你个眼不清,耳不明的家伙,还不赶快给我滚开!”
“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怀孕,她只不过是在哄骗你!”
被保镖钳制住的纪淮凛只能狂怒大喊。
“父亲,昕然都流血了,您怎么还听信这个蛇蝎毒妇的鬼话!”
“阮知夏,我不会放过你的!”
纪淮凛放下这句狠话,便挣脱束缚回到乔昕然身边。
“知夏!”
只一开口,纪伯伯便将头扭了过去。
我知道纪伯伯他是不忍心。
“纪伯伯,您不用担心我,明天我便会离开去燕城。后天便会结婚。”
“是怎么样的人家?”
“是我大学时期的学长,人品敦厚,您放心,我会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也就放心啦。”
“你父亲给你留下的千年灵芝存在城中银行保险柜里,它在危难时刻能保你性命。”
我对着纪伯伯深鞠一躬,便转身离开医院。
收拾好一切,我来到了银行,却发现纪淮凛和乔昕然早已拿到灵芝。
“这是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