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最近寝室开始时不时的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怪味,像是一股咸腥味儿,又像是酸臭味儿,一阵穿堂风吹过。
“这啥味啊?”江雁捂着鼻子喊道。
“不知道,我这两天也总是闻到,没找着是啥。”我耸耸肩。
“嗯嗯,我也闻到了!”周琪小鸡啄米似得点着头。
“媛媛你呢?你闻到了吗?”
李媛媛眼神躲闪:“没…没啊,你们闻错了吧,哪有什么味啊?”
她的表情让我们三个人心里猛的一沉,能让她露出心虚的表情,那真是太难得了,多半是因为她真的做了啥。
下午李媛媛出了门,我们三个在寝室里不断的使用我们的鼻子嗅闻着,从厕所闻到阳台,从阳台闻到室内,最后停在了李媛媛的床边,我们三个一致认为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来自于这里。
“怎么办,看看吗?”
“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?”
“再不看都要臭晕了,还管她好不好的,她今天那个表情一看就有问题,过几天天热起来了,那寝室不得臭气熏天了?”
“要不等她回来问问她?”
“她要是愿意说上午就说了,还等我们三个跟狗似的在这闻半天啊?”
“你说的也是…”
我们三人一合计,最后决定打开她的窗帘看一看。
江雁站到了梯子上,她掀开帘子的一瞬间,表情瞬间变得十分古怪,随后她脖子前倾,“呕———”地一声,差点从床上掉下来。
随着帘子的打开,一股更为浓郁的臭气钻到了我和周琪的鼻子里,但是我们站在下面,看不到床里面是什么样子。
“你们自己上去看吧,我有点不行了......”江雁脚步虚浮的爬了下来,表情透出浓浓的畏惧和生不如死的绝望。
周琪上去看了一眼,也是一脸菜色的下来了,这一下倒让我十分的好奇她的床上到底有什么,能让她们俩露出这个表情。
我踩上梯子,打开窗帘的一瞬间,我的眼睛狠狠的睁大了,这几天寝室里的一切怪味都有了合理的解释,那浓烈味道扑面而来的一瞬间,仿佛大脑的褶皱都被抚平了、拉展了,仿佛漫步在挪威的森林,遨游在三亚的太平洋。
眼见着她床上的浅蓝色枕头早已发黄,星星点点的还有一些红色的油印,我们来时还算白净的墙面,现在上面满满的都是黄绿色结痂物,更可怕的是,十几团泛着棕褐色印记的卫生纸堆叠在床头,让人怀疑是某种不知名物体却又不敢相信。
而异味的主要来源——床头的墙上密密麻麻的贴了十几片卫生巾,用过的,颜色深浅不一的贴在墙上,要多恶心有多恶心,我扶着梯子缓缓的下来了。
下面的两人和我一样表情呆滞。显然还没有从这样的冲击里缓过神来,都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场面,我们的沉默长达两分钟之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