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着点头:“行啊。”
她拉着我的手笑得温柔,眼里却藏着明显的算计。
他们以为我还像上一世那样蠢,
装得什么都不知道,任他们摆布践踏。
好啊。
那我就让你们演到底。
山上的天气很凉爽,帐篷支好,周阳在烧烤,我在一边架柴。
苏雨站在中间,笑得人畜无害:“你们两个都是我最重要的人。”
“阳哥是我最好的朋友,林默是我最爱的人。”
她说得真诚又自然。
但我清楚地记得上一世,她把我推下山崖的那一瞬,说的是,
“要不是你挡路,阳哥早就是状元了。”
夜色降临时,苏雨忽然抱着胳膊喊冷:“林默,我有点不舒服……头有点晕。”
“你能不能去山下采点柴?我想煮点热水。”
我装作担心:“你是中暑了吧?那你先进帐篷躺一会儿,我去看看有没有干柴。”
我背起背包往山坡下走。
但我绕了一圈,十分钟后悄无声息地折返回来。
帐篷区静悄悄的,只有那顶绿色的帐篷轻轻晃动。
我站在原地,手指一点点收紧,骨节泛白。
苏雨的外套随意搭在门口,半边肩膀还搭在周阳刚脱下的帽衫上。
他们还在缠着,我已经平静地站在帐篷口,
眼神冷漠得像个局外人。
大概十几分钟后,苏雨从帐篷里探出头,头发乱了,脸色潮红。
她看见我,瞬间表情僵住了,硬挤出个笑:
“林默?你回来啦……我……我刚刚只是帮阳哥按摩,他有点累……”
我没有接话,目光落在她半敞的领口和脖子上的红痕上。
“衣服乱了。”我语气淡淡地提醒。
她尴尬地扯了扯衣领,冲我笑得僵硬:“嘿嘿……这山里有点冷,我躺他帐篷借点热气。”
这时,周阳也从帐篷里钻出来,一脸“兄弟之间”的轻松:
“林默,真谢谢你啊。”
“你是真大度,能让苏雨来陪我聊聊天……我最近压力太大了,真的放松了不少。”
我看着他,忽然笑了。
“没事,我理解。”
毕竟你马上就要失去一百万了,总得让你,先享受一晚。
回城的当天晚上,周阳接到了一个电话。
“喂,谁啊?”
电话那头声音低沉冷酷:“钱准备好了吗?”
周阳一愣,随即语气慌张了起来:“再再给我几天……高考成绩快出了,我一定是状元,那一百万奖金全都给你!”
“我不关心你是不是状元,我只要钱。”对方冷笑,“你家欠我一百一十五万,连本带利,你自己数着日子过。”
“如果成绩出来你不是状元,那我们就来收别的。”
啪,电话挂断。
周阳站在路边,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。
他爸前几个月炒股亏了几十万,又在地下借了高利贷。
赌的是他这次能考第一,拿下那笔百万奖金还债。他是全家的翻盘希望。
晚上,同学组织饭局,说是“散心放松等成绩”,实际却像一场等着看谁“死”的默契赌博。
周阳一进门就搂着苏雨坐下,还故意对着我方向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