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建安,到底是谁欺负谁?我后背伤成这样,你瞎了吗,凭什么让我道歉?”
周建安看着我惨不忍睹的后背,心虚地怔愣瞬间,想要上前查看。
却被身后的林程程拖住脚步。
“呀,我的手好痛,好像流血了!”
周建安紧张上前,捧着那个几乎看不到针孔的手,心疼不已。
“我带你去上药,小哭包!”
转头对上我的眼,周建安冷峻了眉眼。
“不就是被扎了几针,又不会死人,至于这么矫情小题大做吗?”
“程程也是好心,怕你伤口感染才给你缝合,不知感恩也就算了,还敢伤她!”
眼泪模糊了视线,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难过。
前世我为了给他缝补衣服,不小心扎破手指,他自责不已。
“婉婉,我娶你是让你来享福的!”
从此以后家里针线活他都包了,舍不得我受哪怕一点点伤。
周建安,既然这世你不爱了,那我放手,成全你和林程程。
我给那个久未谋面的人发去电报,愿意去西北投奔他。
后背刚上好药,娘家隔壁邻居气喘吁吁跑来,说妹妹发高烧晕倒了。
我顾不上后背的伤,推着自行车。
刚出医院大门,迎面撞见林程程。
“姜姑娘,我想去隔壁村采风,你能顺路捎我过去吗?”
“不顺路,让让!”
擦肩而过时,林程程夸张地旋转一百八十度倒下,自行车车轮猝不及防从她的指尖碾过。
“姜姑娘,我和周团长只是纯洁的革命友情!”
“我是真心给你个解释,若是碾压我的手能让你消气,你压吧!”
拎着两瓶罐头走来的周建安正好看到这一幕。
“不怪姜姑娘,是我自己摔倒的……”
说着说着她就红了眼圈,仿佛我真的欺负她一般。
“姜婉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?”
我挂心妹妹,心急如焚,顾不上解释骑车匆匆离开。
赶到娘家,妹妹已经开始烧得说胡话,我背着她往医院赶去。
刚走到一半,就被周建安的警卫员拦下去路。
“夫人,团长吩咐让您去隔壁村见他!”
“欣欣发烧了,我送完她去医院再去找他!”
警卫员固执地拦在我面前,“夫人,你别让我们难做!”
任我如何哀求,他们不管不顾从我怀中抢走妹妹,不得已我只能跟随他们来到隔壁村。
周建安将周围的人群远远隔开,林程程穿着白色的裙子,在麦田里翩翩起舞。
她脚下的小皮鞋把老百姓的麦田踩倒一大片。
周建安蹲下身,亲手把林程程皮鞋上的泥土一点点擦拭干净。
看到我,他朝警卫员挥了挥手。
警卫员指着远处的牛群,“团长说他虽然是个官,但要与周围民众同甘共苦。”
“团长让你今天帮老乡放一天牛!”
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妹妹,我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。
不知为何,一头牛突然受惊横冲直撞朝我撞来。
我被牛角顶在地上,后背的伤口被按在地上磋磨。
“周建安,救我!”
周建安回过来,波澜不惊看了我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