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眸色未动,撩起我的衣袖,将小臂上的一整块皮肉都取了下来,我的手臂变得血肉模糊。
我发出凄惨的叫喊声,沧黎像是听不到一般,忙命人将血肉拿去煲汤。
“姐姐的血肉甚是恶心,又腥又臭,我不要喝。”
花袅嫌弃地声音响起。
沧黎耐着性子柔声轻哄:“乖,喝了就好了,袅袅最乖了,只要你喝了我什么都答应你。”
花袅抚上沧黎的唇:“我要郎君亲自喂我。”
话落,沧黎将血肉汤喝入口中,覆上了花袅的唇。
……
我拖着残败的身子来到阿娘的静安苑。
阿娘看到我的到来,眼睛亮了起来,嘴唇微动,唤着我的名字。
但她看到我身上的伤,流下了心疼的泪水。
我擦去阿娘的泪,握紧阿娘的手刚想说话,房门就被踢开。
花袅摇晃着一个药瓶出现:“谢谢姐姐刚才献出自己的血肉给我煲汤保我腹中胎儿,这是你阿娘的药,我来给你送药。”
我伸手想拿,花袅却高举晃开:“想要的话,你就跪下求我。”
我不得已跪在花袅面前:“求你给我,我求求你给我。”
花袅放声大笑起来:“蠢货,你被骗了。”
说完她将药瓶砸碎在地上,药丸滚在地上被她用脚碾碎,我爬过去想将药粉捡起。
花袅用脚踩住我的头在地上狠狠摩擦,碎片划破皮肤,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毫无身子不适的迹象。
这时,一道枯瘦的身影将花袅推开,我起身一看,是阿娘!
阿娘费尽全力推到花袅后,阿娘倒在我的身前,语气虚弱却十分坚定说道:“不准伤害我女儿!”
花袅生气地起身想要反击,一阵脚步声响起,沧黎出现。
花袅装腔作势倒下,被沧黎接住。
花袅缩在沧黎怀里捂着肚子抽泣:“王爷,我只是给姐姐的阿娘送药,她们却说不能让我诞下王爷的孩儿,想要置我于死地。”
沧黎一下子怒了:“我帮你娘亲续了这么多年的命,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!?”
我拼命否认:“没有,真的没有,我们真的没有。”
花袅假装不经意露出刚刚被她砸碎瓶子时,碎片溅到的轻微血痕。
沧黎怒火中烧:“还在狡辩!既然不识好歹,那今日剩下的药便也不用吃了。”
“不行!”
我爬到沧黎的面前,抓住他的衣脚苦苦哀求他:“沧黎,超过五个时辰不吃药我娘会死的,我求你了,我真的求求你了。”
花袅可怜兮兮地开口:“近来老夫人的药物不过是些滋养的药丸,想必不吃一两颗也无事,要不然怎么会有力气伤我呢?”
沧黎脸色阴沉:“在我毒峰养治这么多年,想必身子早好了,别再给我演戏,我不会信的。”
衣料从我手中滑走,沧黎不顾我的哀求抱着花袅大步离去。
阿娘开始不断吐出鲜血,此时距上次吃药已有五个时辰,我崩溃地大喊着让大夫钱来救治。
但是因为沧黎的下令,无人理会我。
我起身想外出寻大夫,阿娘却拉住我:“没用的,笙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