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
衣服挣扎得凌乱,男人们互相挤眉弄眼,一个接一个地走进猪圈。
有人嫌我无趣,用力地掐我的胳膊和大腿。
围观的人们看得异常兴奋,不时拍手叫好。
我疼得受不了,跪在地上哭着求他们放过我,却只换来哄笑和变本加厉的折磨。
“这就求饶了,捐款的时候不是很牛气吗?”
“刚毕业就学别人养男人,晚上没少上班吧?”
我拼命挣扎,直到在侮辱和折磨中喊哑了嗓子,彻底失去反抗的力气。
直到天快亮,男人们才渐渐对我失去了兴趣,陆陆续续回了家。
我浑身脏乱不堪,像破布娃娃一样蜷缩在地上心如死灰。
进来打扫猪圈的女人见我没动静,凑过来给我的伤口上药。
我吓得往墙角缩,她叹了口气,塞给我半个干巴巴的馒头。
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姐嫁过来那天就认命了。”
“但你是好人,我不能看你被畜生欺负。”
“要是信得过我,明天晚上你往村东跑,我在小河边等你。”
我直愣愣的盯着她的背影,把干涩的馒头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吞咽。
我见过这个女人,村里张麻子的老婆刘娟。
张志明升学宴那天,她还帮我找回了弄丢的手提包。
昨天晚上,也是她混在围观的人群里,身上背着我那只包。
晚上我没去河边,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。
后半夜,村东传来男人们粗哑的喝骂,刘娟的凄厉的嚎叫响了一整夜。
我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,原来刘娟没骗我。
隔天,刘娟带着一身伤来看我。
入夜,我按约定偷偷爬出猪圈,跌跌撞撞跑去村东头小河边找刘娟。
看清河边人的时候,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河边站着的,是手里举着火把和铁锹的男人们。
张麻子阴沉着脸,拎着铁锹一步步朝我走来。
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,就被张麻子恶狠狠地打倒在地上。
“臭娘们,就知道你想跑出去报警,老子在这等了你两个晚上。”
“志明是村里最有能耐的后生,就凭你想毁了他?做梦!”
腿上一阵剧痛,我眼前发黑,挣扎着拼命向前爬。
刘娟从黑暗中走出来,我焦急地喊她快逃,却被一把抓住头发死死按进烂泥里。
“贱人,都是因为你,让老娘白挨一顿打!”
锋利的铁铲划开皮肉,我满脸污泥,撕心裂肺地大叫。
刘娟看得心满意足,松开手里的头发,站起身来狠狠踩上我的手指。
“哼,臭洗碗的哪来钱买包,不会是晚上加班赚的吧。”
刘娟刻意加重了晚上两个字,男人们会意大笑,耳边充满了下流不堪的侮辱。
我的指甲深深陷进泥里,心脏在剧痛中抽搐,身体止不住地发抖。
到底为什么!
我只想勤恳工作,帮助别人,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这样!
我痛到几近昏厥,重新被拖回猪圈,两条断腿也被锁上铁链。
正值酷暑,我的两条伤腿化脓溃烂,苍蝇围在我身边打转。
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夜,没日没夜的剧痛渐渐把我折磨地神志不清。
浑浑噩噩中,我再也支撑不住,缓缓闭上了眼睛,心里竟感到一丝松快。
终于摆脱了这生不如死的地狱。
如果有来生,我想亲手送你们进这个地狱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