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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砰砰——！”
拳头砸在房门上，凌晨两点，杨伟又来了。
“林仪，开门——”杨伟混着酒气的声音透过门缝钻进来，“我知道你一个人……就缺个男人疼……”
猫眼里，他扭曲的脸贴着门，手里拿着张纸往门缝里塞。
上面用笔画着不堪入目的图案，角落里歪歪扭扭写着：“今晚干死你”。
我握紧手机，拨通了110。
警察来得很快，老警察扫了眼一地狼藉和那封“情书”，叹着气。
“林小姐，没有实质伤害行为，立不了案。”
我声音发抖：“他最近一直在骚扰我！”
老警察摇头：“姑娘，装个监控吧，定罪也需要证据。”
“这种滚刀肉我们见多了，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么？”我急忙追问。
“除非你找个比他更狠的镇住他。”年轻警察跟在他身后，低声快速嘀咕了一句，见老警察瞪他立刻低下头。
警察刚走不到半小时。
“哐当”一声巨响，门板都在震颤。
“贱人！敬酒不吃吃罚酒！还敢报警！不开门是吧？老子现在就……”
我注视着手机屏幕，指尖冰凉，拨通了陈强的电话。
时间过去五分钟，楼道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。
陈强的身影堵住了楼道的光。
“你……你谁？”杨伟醉醺醺的声音突然慌乱，“你……你干什么？啊——”
陈强没废话，大手伸出掐着杨伟的脖子，像拎鸡仔一样把他拽进消防通道。
“啊！放手！操……呃啊——！”
房门隔绝了视线，却挡不住声音。
“咔吧！”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，像是骨头错位。
“咚！咚！咚！”沉闷的撞击声，是肉体砸在硬物上的闷响。
“呜……救……”杨伟的哀嚎变成断断续续的呜咽，越来越微弱。
几分钟后，陈强走了出来。
我打开门，他擦着手上的血污。
“解决了。”
我下意识看向消防通道。
杨伟如同一滩烂泥般，正连滚带爬地往楼下挪，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。
陈强转身走向楼梯口，腰间挂着的钥匙串哗啦作响。
其中一把样式老旧的黄铜钥匙上，挂着一个破旧的红色塑料牌。
“凤娇中介”四个字有些模糊，可那样式与王凤娇中介所门口的招牌如出一辙！
明明是盛夏，一股寒气却瞬间从脚底窜起。
心脏在胸腔里狂跳，我摸出刚到货的微型录音器，伸手拉住陈强。
陈强脚步一顿，回头看我。
“陈师傅，谢谢你。”
他隐藏在楼道阴影里，神色不明。
“顺手的事。”他笑了笑，声音没什么起伏。
就在转头的瞬间，我另一只藏在背后的手，指尖微动，状似无意地拂过他的钥匙串。
他毫无察觉，转身下楼。
脚步声渐渐远去，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，掌心全是冷汗。
杨伟消失了。
陈强却强势的进入到我的生活。
下班的地铁口，旧摩托靠在路边，他倚着车抽烟，烟雾模糊了脸。
深夜的窗口，对面楼阴影里，烟头的光明明灭灭。
隔天中午，耳机里陈强暴怒的嘶吼声响起：
“王凤娇，钱呢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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