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千雪哭的梨花带雨,
“宴白,对不起,我只是想替她去去晦气......”
“可你为我种的卡琳娜玫瑰都被毁了,我的心好痛啊......”
说着,慕千雪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。
傅宴白毫不犹豫把我放回轮椅,上前抱住了她。
曾经连放烟花都要捂住我的耳朵,生怕我害怕的傅宴白。
此时却捂住慕千雪的眼睛轻声安慰,不让她看我被炸的血肉模糊的皮肉。
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,那么陌生。
高温脱水和烧伤剧痛下,我最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......
我在私人医院醒来时,身边只有管家。
“傅宴白呢?”
“傅先生在陪慕小姐做全身检查。”
过了很久,傅宴白进来了,温柔地擦拭着我因为疼痛被汗湿的头发。
“我已经惩罚了千雪,让她一周不能逛街。”
我讶然于他的无耻,讥讽的冷笑一声,便不再言语。
傅宴白面露不悦,“以茉,千雪她已经知道错了,你怎么还耍大小姐脾气。你就不能学学千雪的大度吗?”
看着他喋喋不休拿我和慕千雪比较,我突然想起腿刚受伤时。
那时傅宴白心疼我,一天三次的繁琐换药,他必须亲力亲为,生怕别人碰疼我一点。
只不过现在心尖上的人,早已不是我。
医生前来消毒,病房里很快只剩我和医生护士。
被鞭炮炸伤的狰狞伤口露出翻卷的皮肉,焦黑的灼伤不断渗出血液,双腿没有一处好肉。
纵使是见多识广的医生,也惊呼一声眉头紧锁。
“太太,得罪了。”
我还没来得及明白他的意思,浸满消毒水的粗纱布开始粗暴地刷洗着我的双腿。
刺骨的剧痛令我哀嚎起来,护士用纱布塞住我的嘴。
反复的消毒像永远不停的酷刑,直到卷起的皮肉被消毒水刺激到发白发皱。
待消毒结束,纱布都被我生生咬烂,险些昏厥过去。
奄奄一息下,却听到门口传来管家和傅宴白的对话。
“先生,太太已经得到惩罚了,为什么还要授意医生这么做?”
傅宴白薄凉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。
“千雪见不了血腥,闻不了腐烂的恶臭,必须好好消毒才行。”
“反正以茉的腿也没知觉,只要千雪开心,给她一点教训也好。”
心像窒息一般钝痛,眼泪猝不及防滑落。
慕千雪推开门走了进来,趾高气昂。
“这个家只能有一个女主人。不如我们来验证一下在他心里谁比较重要......”
说着,她拿起高浓度酒精泼洒在我腿上。
包扎好的双腿再次渗出鲜血,痛感令我忍不住惊叫出声。
听到我的声音,傅宴白踹开门冲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