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我准时赶到了会议室。
此时,屋内已经坐的满满当当。
顾亭洲、沈知秋、公公婆婆、他的律师团队,甚至还有助理架起手机,开启了直播。
我面无表情的走上前,冷声问,
“顾亭洲,咱俩离婚,你叫这么多人是什么意思?”
顾亭洲装得一脸悲痛,语气又开始柔的能滴出水,
“阿慈!你不是非要离婚吗?你不是非说是我对不起你吗?我只是想让大家见证一下我们的爱,最后再挽回一下这段婚姻。”
沈知秋手里捏着几枚铜钱,装模作样地摆弄两下,凑上前对我道:
“许施主,我劝你还是别离了,卦象大凶啊!”
顾亭洲听了,立刻伸手拉住我:
“阿慈,别闹了,仙姑都说大凶了,你就跟我好好过日子、带孩子,好不好?”
他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,
“之前的事,我都可以不计较。”
我盯着他虚伪的脸,忽然笑了:
“道姑的‘大凶’你倒是挺信,平时没少玩吧?”
“啪!”
一记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,火辣辣的疼。
顾亭洲气得连指尖都在发颤,
“许念慈!你怎么这么龌龊?知秋可是道家圣女,不是你能随意攀咬的!”
我舔了舔嘴角的血,冷笑反问:
“你那么龌龊都能装得人模狗样,我不过是说了实话,怎么就攀咬了?”
“反了天了!”
婆婆尖叫着冲过来,保养得宜的指甲几乎戳到了我的脸上,
“自己心思龌龊,还敢污蔑我儿子!指不定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现在倒打一耙!”
公公更是直接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过来:
“怪不得铁了心要离婚,怕是外面的奸夫等着转正呢吧!”
我来不及躲开,烟灰缸在额头砸出一片血红。
我盯着顾亭洲骤然收缩的瞳孔,讥讽出声:
“谁是奸夫,谁是银妇,你最清楚。”
顾亭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气的从律师手里抽出一份文件直接摔在直播镜头前:
“许念慈,看在咱俩多年感情的份上,我本来不想说什么的!可你非要逼我!”
“各位看清楚了!这贱人生的野种根本不是我的!”
“她早就出轨了!这么着急离婚就是去找奸夫!”
亲子鉴定上‘不支持两者为亲生父子关系’的字样浮现在众人眼前。
满场顿时陷入一片哗然。
弹幕瞬间被“贱人”、“荡 妇”等词刷爆。
现场不知从哪里涌入一群记者,各种长枪短炮的镜头全都怼到了我的脸上。
沈知秋假惺惺地过来扶我,俨然一副出家人的做派:
“许施主,回头是岸啊......”
可那双画着精致眼线的眸子里,分明闪着恶毒的兴奋。
面对众人的奚落,顾亭洲依旧在表演深情。
他红着眼握住我的手,声音哽咽得能拿奥斯卡影帝:
“阿慈,虽然你......但、但只要你肯回家,我愿意原谅你......”
“我、我真的很爱、很爱你......”
说着,好似再也承受不住,掩面而泣。
直播间弹幕炸了。
满屏都是“顾总仁义”和“渣女去死”的腥风血雨。
记者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,闪光灯噼里啪啦地闪,标题一个比一个劲爆:
【惊!豪门娇妻偷情产子,霸道总裁为爱原谅】
我抬手抹去额角的血迹,每个字都咬得极重:
“你肯原谅,不代表我能看得上你!”
“这婚,我非离不可!”
这一幕,连我的律师都眉头紧锁,压低声音劝我:
“许小姐,这种局面,你若还坚持离婚,只能净身出户,实在是得不偿失!”
与此同时,全网都在刷【顾氏集团霸总夫人疯了】......
沈知秋也趁机掐着兰花指,狂刷存在感,
“施主你煞气缠身,大凶大恶怕是没救了。”
我却猛地站起身,唇角一勾,眼底寒光乍现,
“你说大凶?我偏说是大吉!”
“你说我只能净身出户?我偏要让你顾亭洲倾家荡产!”
“今天,在这千万人围观的直播间里,我就把这场婚姻的遮羞布彻底撕烂!”
“告诉你们我非要离婚的原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