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，怎么能让你个小姑娘来接我，大半夜多不安全。”
“嗯？就这么想来？”
阎浩轩宠溺地轻笑一声：
“也行，你等等，我让司机送你过来。”
我识相地起身离开。
只是退出包厢时，不小心撞到了服务员。
服务员盛着酒水的盘子一歪。
把旁边西装革履的男人浇成落汤鸡。
我看到男人衬衫袖口的扣子。
大叫不妙。
之前给阎浩轩庆生，送过他同品牌的袖扣，两枚就顶我半年薪水。
这毁了人家一身衣服，不得赔个倾家荡产。
我赶紧好声好气地道歉，咬牙说会承担干洗费。
“林舒婉？”
男人的声音像浸过佳酿般醇厚。
“干洗费倒不必了，上次和你说的事，考虑得怎么样了？”
他再次递来那张烫金名片，另一只手握拳在嘴边遮掩笑意。
“怎么没给我回电话，难道又把我的名片丢了？”
我理亏地接下名片。
上面还残存一丝温热。
耳根微微发烫。
我提议送男人去卫生间整理。
却在找服务员要毛巾的路上。
撞见了扶阎浩轩离开的林清妍。
阎浩轩似乎认为我在刻意纠缠，冷峻的眉眼有些不耐。
林清妍也神色不悦，旁敲侧击地探阎浩轩口风：
“你觉得我姐怎么样？感觉她有种魅力，特别吸引你们这些富少。”
阎浩轩收回飘到我身上眼神，无奈地哄她：
“怎么可能，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地位吗？的确有人传过我和她的绯闻，但也是说她是你的替代品。”
林清妍瞧了瞧我的脸色，噘嘴撒娇：
“好了好了，别这么说我姐，她还在这呢。”
我步履匆匆，假装无意路过。
周一早晨上班，我递交了辞职信，人事总监诧异地问我：
“和阎总打招呼了吗？”
我淡定地点头。
她提醒我，离职流程要走一周，工作交接前，我要照常工作。
坐回工位，阎浩轩的办公室里，传来林清妍清冷的指责声：
“李秘书，穿这么少不嫌冷吗？你是没钱买衣服，还是喜欢漏给别人看。”
女人委屈的哭声随之响起。
阎浩轩带着几分怒气命令：
“心思都不在工作上，赶紧辞职滚蛋吧。对了，把你的上司林舒婉叫进来。”
李秘书哭花了妆，气呼呼地冲出办公室。
她穿了件再正常不过的红色连衣裙。
泄愤似的当众喊了三遍我的名字。
即便我不直接管理秘书处，也不认识这位第一天上岗的秘书。
即便我业务能力突出，工作从没出过差错，绩效连续三年第一。
阎浩轩还是把我贬得一无是处。
毕竟，这是个难得的机会。
不仅能澄清我与他的绯闻。
还能在林清妍面前，证明对我毫不在乎。
我明白自己的地位。
是工具，是替身。
是让林清妍心安理得，享受资助的挡箭牌。
我得到的所有好处，都是附带的赏赐。
想给就给，想收就收。
全看阎浩轩的心情。
所以这次，我也没反驳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