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庆祝张凯痊愈,叶婉霞自掏腰包开了个派对为他庆祝。
怕我扫兴,压根就没跟我说这事儿。
但她这两天的喜悦却是无法掩饰的。
两个月来,我第一次看到她笑。
也是因为太高兴,一向不怎么喝酒的她第一次喝醉了。
深夜,我还在办公室看着教案,张凯突然给我发来消息。
一张模糊的照片,叶婉霞面带红晕,敞着外衣躺在酒店床上。
双眼紧闭,仿佛一直待宰的羔羊。
张凯只告诉我叶婉霞喝醉了却不说地址,显然在向我炫耀。
他能轻而易举灌醉这个女人。
而我,先前办生日宴的时候,当着所有同事的面想和她干一杯,她都不给面子。
无情的四个字“酒精过敏”。
我爱她,从此甚至不敢在她面前提酒这个字。
我知道张凯那个年纪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,更何况那家伙还是个特例。
我紧张不已,可打爆了电话他也不再回应。
我无奈选择了报警,警方通过信号追踪找到了那家酒店。
舞蹈团老师和男学生在酒店被警察查房,虽然未能坐实,但此事传开后叶婉霞颜面尽失。
她抓着我的衣领把我推到墙上,仿佛要把我生吞了一般。
“你就真的那么想我死吗?
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,欠了你什么债?”
她哭得声音都哑了,这种局面,我何尝不是心如刀绞。
“婉霞你听我解释,我只是不放心你,我怕他伤害你。”
她更愤怒了。
“伤害?可是到如今一次次伤害我的人只有你!
他是我的学生,我喝醉了,不去酒店难道把我扔在马路边吗?”
我不知作何回应,和她道了歉。
“对不起婉霞。”
她冷笑着,不再说话。
我知道以她的脾气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的,于是此后一段时间,冷战开始了。
她开始当一个贤妻良母,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,按时准备好可口的饭菜,进出门都得在身上喷一层消毒液。
但整整一个星期她都没和我说过一句话,每天晚上默默睡在客厅。
我在学校加班到深夜,校长走进办公室。
“猜你就还没走,工作要紧,但身体更重要。
话说米国的高校已经第三次向你抛出橄榄枝了,真的不考虑一下吗?
去了米国,以你的才华,绝对是前途无量,到时候我们这母校也会因你而荣光。”
我沉思片刻,还是摇了摇头。
“对不起校长,你是知道的,我妻子很爱她的工作。
如果我答应,往后就得分居两地了。”
他点了点头,把那封信塞给我。
“总之你可以多考虑一下,什么时候回复都可以,早点回家休息吧。”
这晚叶婉霞主动和我说话了,介于我有洁癖,她提出为我洗澡。
如果不洗干净,往后就一直分房睡。
我很无奈,她还在为那件睡衣的事情耿耿于怀。
但我答应了,傀儡般坐在浴缸里。
她拿出钢丝棉,把我的背擦得鲜血淋漓。
整个浴缸的水都被染红,我的身体颤抖着,却咬着牙,强忍着这钻心的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