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看着他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,我知道再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。
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好,你决定是吧?行,那我不去了。”
这种荒唐透顶的旅行我怎么可能参加!
我转身走出他的办公室,回到自己的工位,从抽屉里拿出我的护照,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包里。
宋州跟了出来,看到我的动作,脸色更难看了。
朱若若和几个平时就喜欢溜须拍马的同事也偷偷往这边看。
“杜芸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宋州压着怒火问。
“字面意思,我不去了,你们玩得开心。”
我非常平静地说。
这时,一个同事阴阳怪气地插嘴。
“哎呦,杜副主席不去啊?那太好了,没人管着我们了,大家可以更放松地玩了。”
立刻就有人附和。
“就是,每次都摆着老板娘的架子,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好像离了她协会就转不了了一样。这次不去正好,大家都轻松。”
完全当我不存在一样。
朱若若轻轻扯了扯宋州的袖子,小声说:
“宋总,您别生气,杜姐可能只是心情不好,都是我的错,我不该乱提议的。”
宋州果然更生气了,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我。
“你看看!你看看你!总是这样特立独行,让大家都难堪!不就是若若的想法得到了支持,你没面子了吗?”
听着丈夫和同事们的冷嘲热讽,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
鼻子有点发酸,但我死死忍住了。
我抬起头,看着宋州,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他。
“既然这样,那这个协会副主席我也不当了,没意思。”
我拉开抽屉,拿出早就打印好的辞职报告。
其实之前我就因为一些工作理念不合有过念头,这次刚好有了理由。
“杜芸!你闹够了没有!”
宋州彻底怒了,抓起那份辞职报告狠狠摔在地上。
“就因为若若抢了你的风头,你就耍脾气要辞职?你多大了?幼不幼稚!”
我看着他的眼睛,心冷得像铁。
“你就当我幼稚吧,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很久了,我如你的愿。”
说完,我拿起包,不再看办公室里任何人惊愕或幸灾乐祸的表情,转身就走。
“杜芸!你给我站住!”宋州在我身后大吼。
我没有停留,径直走出协会大门,把那些嘈杂的声音统统关在身后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刻意屏蔽了协会的所有消息,把手头的工作彻底交接清楚。
直到这天下午,我正在家整理东西,门铃响了。
打开门,外面站着几位熟悉的面孔,是协会里经常来往的几位烈士家属。
“小杜啊,好些天没在协会看到你了,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?”
李阿姨轻车熟路进了屋。
身后跟着的还有两个年轻人,小张和小谢,都是刚退役不久的小伙子。
我忙请他们进来坐。
“没什么大事,就是最近处理点私事。”
我含糊地解释,不想让他们担心,更不想在事情没明确前说宋州的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