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吻是表达爱意的方式,男人可以泄欲,但不会和不爱的人接吻。
她期待地看着我,急切地想用这个答案证明什么。
我摇摇头。
她终于露出舒展的笑容,那张清纯的脸上藏着胜利者的自得。
“都怪我回来的太晚,我应该早点回来。”
“这些年多亏了你,以后你自由了。”
飞机起飞,我看着渐渐看不清的华国土地,靠在座椅上,闭目冥想。
不接吻是那场对话里唯一的谎言。
实际上,路修文很爱吻我。
时而如小鸡啄米,时而餍足悠长。
我们相处的后四年里,我常常在他的吻中醒来。
他会依偎在我的脖颈了,轻轻咬我的耳垂,使劲吮吸我的味道。
他总说,我身上有不一样的香味。
那些带着温情的时刻,总给我一种错觉,推着我,一年又一年地留在他身边。
飞机驶入云层,有些摇晃。
华国的土地已经看不见了,只剩下蓝天白云。
就像那十年的过往,一朝抹去,再与我无关。
葛薇伸出的手僵在半空,待我回过神来,她的手已经缩回去了。
她没有生气,反倒爽朗地笑了。
“凌小姐记得来参加我和阿文的婚礼。”
她是这场感情游戏的胜利者,的确没有什么可以生气的。
回家的路上,街道上薄薄积了一层雪。
倒是不冷,却格外刺骨。
丈夫去别国出差了,家里只有我和阿姨。
阿姨为我做了厚蛋烧,我没有动筷子。
“倒了吧,我不爱吃这个。”
路修文喜欢吃这道菜,我曾笨手笨脚地为他学过。
昔日美好的时光,总是让我恍惚。
好似我们曾经真的是一对再寻常不过的情侣。
十年时过境迁,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。
所有的回忆留在了故国,故人的爱好也应该倒入垃圾桶里。
第二天,我带着丈夫的头发前往医院。
宋助理早早等候在场,和他一起来的还有葛薇。
她朝我微微颔首,与昨天的热情温和不同,今日的脸上只有冷漠。
她的眼神落在我的肚子上,来回打量。
气氛诡异的微妙,如同窗外的天气,阴霾寒冷,偏偏不落雪。
宋助理礼貌地微笑,打破短暂的沉寂。
“夫人听说凌小姐怀孕了,担心我一个大男人不方便,你不会介意吧?”
我摇摇头,递上头发样本,礼貌致谢。
宋助理也取出一缕头发。
“这是先生的头发,为了保险起见,两份样本都需要检测。”
他看了一眼葛薇,补充道:“这是先生的意思。”
并不奇怪。
路修文早年与几个私生子夺权,斗得你死我活,最厌恶的便是私生子。
更何况,现在葛薇回来了,他不想让她难过。
整个检测流程很快。
路家打通了关系,结果出来仅用了一个小时。
葛薇比我先拿到结果。
宋助理带着保镖,说是邀请,却半强制地让我移步路家掌控的咖啡厅。
心中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。
葛薇脸色阴沉,将结果推到我面前。
“凌小姐,你应该知道,私生子是阿文的逆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