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阿文马上就要结婚了,你为了上位整一个私生子出来,自己不觉得恶心吗?”
路修文的那份检测报告上,清清楚楚写着:99.9%确认亲子关系。
震惊只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。
常年做杀手的警惕让我意识到,这份报告有问题。
葛薇见我不说话,继续挖苦我:“不要以为你陪了阿文十年,能有什么不一样,你不过是长得三分像我。”
“替身就是替身,偷来的东西总是要还的。”
“就像你肚子里的孽种一样。”
我“啪”一声把报告拍在桌上,周围保护她的保镖竖起抢杠。
她捧着咖啡杯的手指不安的摩挲着杯体。
我慢慢坐下,突然笑了。
“你在害怕。”
她脸色涨红,强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“你一个被阿文用废的女人,我怕你什么?”
我轻笑一声:“你在怕我们的十年远胜过你们那微不足道的两年。”
她被戳中心事,脸色愈发难看起来。
她的音调徒然抬高,眼中是藏也懒得藏的恶毒。
“十年算什么?要不是我离开了,轮得到你这个贫民窟出来的贱女人?”
“这十年里,你不过是阿文挡枪泄欲的工具,你的肚子不配生出他的孩子。”
她笑得愈发阴毒:“你当年不是偷偷怀过吗?”
“你跪着求他,他要了吗?”
她猛地伸出手,手指几乎戳在我肚子上。
“至于这个,贱人怀的贱种,还不如早早流掉,免得生下来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一辈子!”
我再也忍不下去,端起手边的咖啡泼在她脸上。
路修文正好推门进来,看到这一幕,身影一晃,一把枪抵在我的太阳穴。
“道歉。”
我绷紧身子,哑声道:“我没有错。”
手枪从太阳穴挪到我的肚子上。
“凌薇,你真是死性不改。”
上一次流产的恐惧像黑洞死死吸住我。
那一阵阵的绞痛,几乎把我吞噬。
我红着眼睛问他:“路修文,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
他眸子黝黑,却有波光闪过。
十年了,我第一次在这双眼中看到别样的情绪。
他没有说话,抵在我肚子上的枪却更深了几分。
一阵酸涩涌上心头,像决堤的洪水,再也压不住。
我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,尽可能地让声音听起来冷静客观。
“路修文,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。”
“你明明知道我对你存了什么样的心思,却用那些虚妄暧昧的小事,让我为你卖命。”
“在你身边的十年,我从头到脚都是伤疤。”
我指着胸口:“光是这里,子弹就取过七次。”
“我对你言听计从,那些生死一线的任务从未推拒过。”
“唯一一次反抗你就是为了那个孩子,那也是因为,我为你出生入死,留下隐疾,难以有孕,我想有个和自己爱人的孩子,有什么错?”
我努力扯着嘴角笑,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。
“那次之后,我认清了自己的身份,葛薇回来后,你让我走,我就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,甚至发自内心地祝你幸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