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我被掐着脖子呼吸困难,喘不上气只得捶打着他的胳膊。
眼见我面色涨得通红,他一把甩开我,后腰撞到桌角带来阵痛。
梁砚修一眼瞧见滑落在地的火红嫁衣,怒火中烧,当场撕裂,又想起院中摆放的几十箱嫁妆,脸色阴沉可怖。
“毒妇!还有脸备嫁妆绣嫁衣准备嫁给我?!”
“你明知婉儿同我有救命之恩,居然敢用毒害她!如此行径,别说平妻,你也只配做个通房!”
我不解皱眉,喉咙发涩。
“婉儿中的是我曾中过的剧毒,需要你的心头血方能救治。”
梁砚修根本不给我辩解的机会,当即拖着我,步伐焦急往京婉茹寝宫赶。
喉间涌上一股腥甜,被我强行压下。
刚到屋门口就有人端上一把匕首,而京婉茹咳嗽几声后吐出暗红血块,嘴唇泛着死白,抬头看我委屈道:
“皇姐,你为何要害我!”
我一把打掉匕首,“我何时害你了?”
梁砚修看着地下凝固的血,焦急地过去拥她入怀,“怎么又吐血了?”
她摇着头,泪水涟涟:“皇姐就算嫉恨我是砚修哥哥的救命恩人,也没必要下毒害我啊!”
说完,她昏死过去。
一旁的太医急忙开口:“还请世子立马取心头血,再晚,恐怕福柔公主有性命之忧!”
“梁砚修,毒不是我下的!你们不能取我的心头血!”
我害怕地发抖,止不住往后退,可梁砚修大踏步走过来,一记手刀打晕了我。
昏迷前,我听见他声音冰冷:“取血!”
等我清醒后已经过了一天一夜,身体的虚弱让我头晕眼花,等喝完药才稍稍好转。
被撕碎的嫁衣搭在屏风上,格外刺眼,心里的委屈不断翻滚。
我声音沙哑:“秋儿,去帮我把针线拿来。”
秋儿眼里含泪:“公主你正身体虚弱,这嫁衣不若由宫中绣娘修补?”
我朝有个习俗,出嫁时穿着自己亲手绣的嫁衣,寓意婚后美满如意。
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安慰:“宫中绣娘再好,怎比得上亲手缝制?若母后在天有灵,恐怕也会忧心。”
她只得点头将针线给我,每日监督我按时喝药休息。
大婚当天,我听说京婉茹缠着梁砚修下江南。
走之前,他特意来寻我。
梁砚修见我靠在床头面色惨白绣红盖头,眼底划过一丝心疼和动容。
但很快视若无睹开口:“婉儿伤了底,需静养。江南适合养病,我带她去江南小住一段,你也好好找太医调养下。”
“成婚的事往后延延吧,先好好在宫中反思!这嫁衣不急着绣,更何况宫中有绣娘,何必多此一举!”
说完,他就离开了。
我默默加急绣喜盖,正巧赶在吉时前绣完。
当天,我穿着亲手缝制的嫁衣从宫门出,风光大嫁。
等到梁砚修和皇妹游玩回来时,已过月余。
他想起我,一月已过,我定反思到哭了不知多少次,想必泪水沾湿了不少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