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事,今天就得清。
贾张氏已经挨了打,
易中海这老头子,也绝不能放过——今天必须让他吃点苦头。
“嗡——”
杨青山又听见蚊子叫。
“飞到灯罩上去!”他集中意念下令。
一抬眼,果然有只蚊子乖乖停在了煤油灯的灯罩上。
灯已点了些时候,灯罩微微发烫,可那蚊子却像没知觉似的,一动不动趴着。
没过多久,它掉在桌上,身体干瘪,轻轻一捻,便成灰飘散。
杨青山心念一转,察觉到屋里还有十几只蚊子。
“全都趴到灯罩上。”
“嗡……”
十几只蚊子接连飞来,一一贴在灯罩上,
没多久,就化作一粒粒黑点,纷纷坠落。
杨青山朝外望去。
一大爷正卷起门帘,一大妈把饭桌往外搬——
和院子里相比,屋里还是太闷热了。
此外,在六十年代,乘凉除了靠自然风,人手一把芭蕉扇就是最常见的人造风了。
杨青山凝神细听,察觉到屋中蚊子少说也有几千只。
一大爷没放下门帘,搬了个凳子,低头和一大妈一起吃饭。
“分批进一大爷屋里去。”杨青山发出指令。
院子里的蚊子开始三三两两朝一大爷的房间飞去。
一大爷和一大妈都埋头吃饭,谁也没留意头顶上的动静。
一拨又一拨蚊子,黑压压的,成团成簇地从他们头顶涌进了房间。
行了。
杨青山拍拍手,这下可以安心享用晚餐了。
驭兽的本事,杨青山已经试过了。
接下来,他想试试这大师级的厨艺。
在屋里翻了翻,除了今天捡回来的十五个野鸭蛋,还找到些辣椒和昨天买的一点猪肉。
本来这点肉,杨青山是打算拿来炼猪油的。
那年头,荤腥难得。
不像现在的人买肉爱挑瘦肉或半肥半瘦,那时候专挑肥的买。
肥肉切丁,放在干锅里慢慢烤,炼出的油炒菜用。
炼剩的油渣也不扔,直接吃或炒菜时放一点,特别香。
如今杨青山有了系统奖励的肉票和大团结,不必再省这点肉了。
就做辣椒炒肉!
野鸭蛋嘛,烧个鸭蛋汤!
说做就做。
杨青山把肉洗净,切的时候特意试了试刀工,切完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。
从前他切菜粗细不一,炒出来有的过熟、有的还生。
今天切的肉却片片均匀。
他特意试了一片最薄的,薄得像蝉翼!
这刀工,甩何雨柱几条街肯定没问题。
再切辣椒丝。
丝儿细得能穿进针眼儿!
这水平!
杨青山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。
“滋啦……”
油锅滚烫。
杨青山撒入花椒,肉片与辣椒一同下锅,爆炒声里香气四溢。
肉香混着辣味飘出屋外,漫进院落。
贾旭东踏着这阵香气推门回家。
“娘,饭好了没?饿得前心贴后背了!”他脱下工服扔在椅上,甩开泛着汗臭的黄胶鞋,换上一双早已顶破趾头的布鞋。
“儿子啊!”
贾张氏一见儿子回来,酝酿半天的眼泪终于落下。
“东子,你娘我没脸活了!”
她本想往地上坐,再打几个滚、撒一顿泼。
可低头瞧见棒梗吃窝头掉下的碎渣引来满地蚂蚁,只好作罢。
万一蚂蚁钻进衣裳,又痒又疼,更受罪。
今天只好哭着说事了。
贾张氏一屁股坐到了床沿。
贾旭东见娘哭得厉害,知道事情不简单。
平时秦淮茹从不敢顶撞婆婆,就算顶了也占不了上风。
每次贾旭东回家,贾张氏都会再告一状,他便再把秦淮茹骂一顿。
时间久了,秦淮茹知道没人撑腰,也就不再回嘴,不愿做的事也只装没听见。
可今天娘哭成这样,肯定不是家里的事,准是和外人闹上了。
但以贾张氏的脾气和那张利嘴,这院里前中后三院二十来户,没几个人能吵得过她。
“跟人吵架了?”贾旭东问。
“呜……嗯……”贾张氏抽噎着点头。
看来这回是没吵赢。
“没赢就没赢吧,哪能 ** 都你占上风。”贾旭东随口安抚。
她哭成这样,无非是想讨几句安慰。这要求不过分,满足她就是。
贾旭东爹走得早,贾张氏怕改嫁让儿子受苦,一直守寡把他带大。
很多时候,不用贾张氏开口,贾旭东就懂她的心思。
“胜败乃兵家常事!”贾旭东脱口而出——这话是今天在厂里看报学来的。
一说出口,他心里泛起一丝得意。这样文绉绉地说话,颇有几分文化人的味道。往后还得再多记几句才行。
“今天没吵赢没关系,下次跟他吵的时候再赢回来不就行了?”贾旭东继续说道。
“你跟人吵架,秦淮茹没出去帮你?”贾旭东望了眼里屋,秦淮茹正坐在床上喂槐花 ** 。
棒梗和小当趴在床边看着。棒梗盯着槐花一动一动的小嘴,时不时重重地咽一口口水。
“她帮什么忙?你娶的这个媳妇有什么用?”贾张氏抹了把泪,“她耳朵跟聋了似的,院子里那么大的动静,都不知道出去看看!”
真是没用!要是她早出去,哪怕悄悄先抓几个鸭蛋回来也好啊!
那样我就不算白挨打,棒梗也能解解馋。
“回头我说说她,下次听见你跟人吵架,让她赶紧出去帮。”贾旭东安慰道,“今天跟谁吵的?”
“儿啊!不是吵架!你娘我被人打了呀……”贾张氏情绪一下子涌上来,放声大哭。
“谁这么大胆!竟敢打我娘!”贾旭东吃了一惊。
一家人过日子,勺子难免碰锅沿。
同住一个院儿,小矛盾总会有。
拌几句嘴,过去也就罢了,怎么会有人动手打人?
“是那个没爹没娘的杨家小子!”贾张氏捂了捂挨打的脸,那儿还火辣辣地疼。
回家后她照过镜子,那半张脸红通通的,清清楚楚五个手指印。
这会儿屋里暗,为了省油,贾张氏还没点灯。
黑灯瞎火的,贾旭东看不清她脸上的红印。
“他一个小年轻,一巴掌把我脸都打肿了!杨家那小兔崽子太不讲理了!”贾张氏哭诉。
“你跟我说说,到底为啥事?”贾旭东问。
杨青山那小子平时不怎么跟院里人往来,别人跟他打招呼,顶多点个头。怎么会突然动手打他娘呢?
“杨家小子今天下午又去捡野鸭蛋了!”贾张氏说道。
杨青山捡野鸭蛋的事,大伙都知道。不少人也学他去芦苇荡捡,但都没他手巧。看他隔三差五带鸭蛋回来,谁不眼馋?
“这回他捡了十五个回来。我跟院里几个婶子瞧见了,就跟他说让大家都沾沾光。一人拿了他几个。谁想到这小兔崽子抠门得很,不让拿。你那几个婶子被他吼得赶紧放回去了。我心想,咱家都快两个月没见鸡蛋了。棒梗拉稀拉得腿都软了。我就好声好气跟他说,让他给我几个鸭蛋。”
贾张氏捂着脸哭泣道:“他不但没答应,还直接扇了我一耳光!”
“咱们在大院住了这么多年,吵归吵,可谁真敢动手打我啊?”
“我这就去讨个说法!”贾旭东恨恨地说道。
炒肉的香气从院里飘进贾家,棒梗倚在门边,使劲吸着那阵肉香。
“看把棒梗死馋的,”贾张氏一边说一边也深吸一口气,“准是杨家那小子在屋里炒肉。”
“你去找他理论,总不能白挨这一巴掌。他要是识相,就给咱家赔几个鸭蛋。”
“不过,要是他肯给点炒肉,你也别推。”贾张氏说着,从床上下来穿好鞋。
“你现在就去!我去做饭,等你带鸭蛋或肉回来,棒梗还能配窝头吃。”
杨青山家的肉香,也飘到了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妈吃饭的桌上。老两口没孩子,平时吃得比别人好。
“真香啊,”一大妈深吸一口气,“青山炒的肯定好吃。”
一大爷闷头吃饭。下午被杨青山堵了话,虽想好怎么报复,心里还是憋闷。
听见一大妈夸杨青山,易中海哼道:“瞧你这点出息!”

不对!
易中海抬头,瞥见一大妈头顶一团黑雾盘旋,嗡嗡声不绝于耳。
天,哪来这么多蚊子!
杨青山察觉到蚊群被易中海发现,立即下令:“吸易中海的血!”
“啊——”
院里顿时响起易中海的叫声。
一大妈慌忙拿起芭蕉扇往一大爷身上扑。
蚊群听令只攻易中海,一大妈近在咫尺,却没有一只蚊子靠近。
“快!快打啊!”一大爷急喊,却呛进几只蚊子,不敢再开口。
蚊子密密麻麻,有的隔着衣服咬,有的钻进衣裤,有的从裤脚往上爬。
至于一大爷的脸,更是没法看了。没了衣服遮挡,蚊子叮得更凶,不一会儿就把他咬成了猪头。眼皮肿成一道缝,嘴唇也肿得像两根香肠。
一大爷浑身又痒又疼,难受得直跺脚。
“老头子,我怎么瞧着这群蚊子是冲着你来的?”一大妈一边替他拍打着蚊子,一边说道。
一大爷慌忙跑回屋里,可屋里也早有一片黑压压的蚊子迎着他扑来。
窗根底下放着一大妈接满的一缸水,一大爷想也没想,一脚就跨了进去。
蚊子在水面上嗡嗡盘旋,一大爷憋足一口气沉进水里,半晌才猛地探出头换气,接着又缩回去。
察觉到蚊群的动静,杨青山心里暗暗一乐。
他把辣椒炒肉盛出锅,又做了一碗鸭蛋汤。取出从食堂带回来的馒头,开饭!
你别说,这大师级手艺真不是吹的!夹起一片肉,杨青山在心里感慨。
同样的材料,分量稍作调整,炒出来的味道竟能差这么多。肉片入口即化,唇齿留香,辣味与肉香交织,直冲味蕾。
跟这一比,从前吃的那些简直算不上菜。
“哐当!”
门被人一脚踹开了。
杨青山抬头,只见贾旭东阴沉着脸站在门外。
见到杨青山在屋里,贾旭东连声招呼也不打,径直闯了进来。
杨青山懒得搭理,端起碗喝了一口鸭蛋汤。
啊,真鲜!
“杨青山,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?自己吃得香,见我来了,也不招呼一声一起吃点?”
说实话,在院里闻见辣椒炒肉的香气时,贾旭东就已经不停咽口水了。
进了屋,杨青山只是抬头看他一眼,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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