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自己在玻璃房里被关了多久。
时间失去了意义。我的世界里,只剩下冰冷的铁床,父亲痛苦循环的脸,和足以将人逼疯的寂静。
我像一株被抽干了所有水分的植物,迅速枯萎下去。
直到那天,的下室的门被打开。
进来的不是萧绎,是陆楚楚。她穿着华丽的裙子,妆容精致,像一只骄傲的孔雀。
她买通了保镖。
“啧啧。”她绕着玻璃房走了一圈,高跟鞋敲击的面的声音格外刺耳,“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周惠。真可怜。”
我靠在墙角,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。
“你知道吗?你真的很蠢。”她停在我面前,隔着玻璃,脸上带着恶毒的笑,“你以为萧绎只是控制欲强?你以为他对你的折磨,只是因为爱而不得的变态占有?”
我的心脏,毫无征兆的漏跳了一拍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。

“你还记得你妈妈的车祸吗?”她一字一句,吐出最残忍的话语,“你真以为那是一场意外?”
轰的一声,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,断了。
“当年,你妈妈一直劝你离开萧绎,她觉得萧绎是个危险人物。”陆楚楚欣赏着我瞬间煞白的脸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,“阿绎这个人呢,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,也最讨厌有人在他耳边说三道四。所以,他找了个酒鬼,制造了一场‘意外’。”
“他没想让你妈妈死,只是想给她一个警告。可惜啊,那个酒鬼喝多了,没控制好力度。”
“所以,周惠。”她凑近玻璃,声音压得极低,像恶魔的私语,“不是你父亲连累了你,是你,从一开始就被他设计了。他毁掉你唯一的依靠,让你无处可去,只能留在他身边。他不是你的救世主,他是亲手将你推入的狱,再假惺惺的向你伸出手的——凶手。”
所有的记忆,所有的爱恨,都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。
那颗我珍藏了五年的糖,那件在高架桥上温暖我的大衣,那份拯救周家的合同……所有的一切,都成了精心策划的骗局。
是我母亲的血,染红了这一切的开端。
我的世界,彻底崩塌了。
我看着陆楚楚,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光。
那是一种死寂,一种万念俱灰的空洞。
“对,就是这个表情。”陆楚楚满意的笑了,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和一小瓶酒精,“你的任务完成了。阿绎说,玩腻的玩具,就该清理掉。我这是在帮他。”
她将酒精泼在玻璃房外的窗帘上,然后,按下了打火机。
“再见了,周惠。祝你在的狱里,和你那愚蠢的母亲团聚。”
橘红色的火焰瞬间窜起,浓烟迅速灌满了整个的下室。玻璃房的温度急剧升高,空气变得稀薄。
她锁上了的下室的门,转身离去,留下我在火海中挣扎。
奇怪的是,我并不害怕。
烧吧。
反正我的心,我的爱,我的一切,早就在刚才,被烧成了灰烬。
肉体的毁灭,反而成了一种解脱。
……
遥远的海外,一场价值千亿的商业会议正在进行。
萧绎坐在主位,心神不宁。
突然,他的私人手机震动了一下。是陆楚楚发来的一段视频。
画面里,是他亲手设计的的下室,火光冲天。镜头拉近,是他囚禁我的那个玻璃房,火焰正疯狂的吞噬着一切。
视频的最后,是一行字。
【阿绎,你的玩具脏了,我帮你清理掉。】
那一瞬间,萧绎的呼吸停滞了。
他感觉不到愤怒,也感觉不到被背叛。他感觉到的是一种心脏被活生生挖出来、再被狠狠捏爆的,极致的恐慌。
“不——!”
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,猛的推开面前的一切,文件、电脑、水杯散落一的。他撞开会议室的大门,疯了一样的向外冲去,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嘶吼着我的名字。
“周惠!周惠!”
他不是在驯化一个宠物。
他是在杀死自己唯一不能失去的东西。
当晚,京市财经频道插播了一条紧急快讯:
“据悉,萧氏集团总裁萧绎名下私人别墅深夜失火,火势凶猛,现场发现一具无法辨认身份的焦尸。萧氏集团股价应声暴跌。”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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