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葬礼那天,我哭晕过去了三次,成了全城称颂的贞洁烈女。
他的死对头裴寂将我扶起,眼里满是对这一朵风雨飘摇小白花的怜惜。
“嫂子别怕,以后裴家我罩着你。”他声音低沉,替我擦去眼角的泪。
我受宠若惊地缩进他怀里,看似柔弱无骨,实则兴奋得指尖都在颤抖。
他根本不知道,昨天夜里,是我亲手拔了老公的氧气管。
而现在,我又靠在了下一个猎物的胸口。
裴寂只觉得怀里的女人身世可怜,却没看见我埋在他胸口时露出的那个嗜血笑容。
你罩着我?
那谁来罩着你呢,我的小绵羊?
这个家里,只能有一个恶人,那就是我。
裴寂的手很烫,隔着薄薄的黑色丧服,熨帖在我冰冷的脊背上。
灵堂里哀乐低回,陆家那些亲戚哭得震天响,好像死的是他们亲爹。
只有我知道,他们哭的不是陆城,是陆城手里那没来得及立遗嘱的巨额股份。
我靠在裴寂怀里,身子一抽一抽的,眼泪把他的高定西装洇湿了一大片。
「嫂子,节哀。」
裴寂的声音就在我头顶,带着一种上位者特有的傲慢和伪善的怜悯。
我抬起头,那张未施粉黛却依然楚楚动人的脸,正好撞进他幽深的眸子里。
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。
苍白,易碎,像一朵刚经历过暴风雨的小白花,最能激起男人那种该死的保护欲和破坏欲。
「裴先生……」我声音嘶哑,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抓住他的衣袖,「我怕……」
陆城的母亲,那个平日里只会打麻将的恶婆婆,此刻正指着我的鼻子骂。
「就是这个扫把星!克死了我儿子!陆城身体一向硬朗,怎么突然就心衰了!肯定是她做了手脚!」
她冲过来要撕扯我的头发。
我惊恐地往裴寂怀里缩,瑟瑟发抖。
裴寂单手扣住我的腰,另一只手轻描淡写地挡住了发疯的老太婆。
「陆老夫人,令郎尸骨未寒,您就在灵堂上欺负孤儿寡母,传出去不好听吧?」
他明明是在笑,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煞气。
陆老太婆欺软怕硬了一辈子,被裴寂这么一看,顿时蔫了,只敢坐在地上撒泼打滚。

「裴寂!这是我们陆家的家事!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!」
「外人?」裴寂低笑一声,手指若有若无地摩挲着我的后腰,「陆城临死前托付我照顾弟妹,这怎么能算插手呢?」
我身子僵了一下。
陆城托付他?
呵。
陆城恨不得把裴寂剥皮抽筋,怎么可能托付他。
这男人,撒谎都不打草稿。
不过,正合我意。
我顺势抓紧了裴寂的领带,眼泪汪汪地看着他,像是在看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「带我走……求求你,带我走……」
裴寂低头看我,眼底闪过一丝玩味。
他弯腰,当着所有人的面,将我打横抱起。
「好,我带你走。」
走出灵堂的那一刻,我把脸埋进他的胸膛。
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羞愤难当。
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是在忍笑。
陆城,你在地狱里看见了吗?
你的死对头,正抱着你的老婆,踩着你的灵位,扬长而去。
而这,仅仅是个开始。
裴寂的别墅在半山腰,寸土寸金。
他把我安顿在客房,让佣人给我放了洗澡水。
「先洗个澡,去去晦气。」
他站在门口,手里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,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打量。
我穿着湿透的丧服,曲线毕露。
我慌乱地低下头,双手护在胸前,脸颊飞起两抹红晕。
「谢谢裴先生。」
门关上的瞬间,我脸上的怯懦和羞涩瞬间消失殆尽。
我走到镜子前,看着里面那个眼眶红肿的女人,冷冷地勾起唇角。
陆城死了。
那个家暴、酗酒、变态的男人,终于死了。
昨天夜里,我在他的输液瓶里加了一点好东西,然后亲手拔掉了他的氧气管。
看着他在床上痛苦挣扎,像条离水的死鱼一样瞪大眼睛,我心里只有快意。
但我知道,陆城只是个小喽啰。
真正害死我全家的幕后黑手,是裴家。
是眼前这个看似道貌岸然的裴寂。
五年前,我父亲的公司被恶意收购,父母跳楼自杀,我从云端跌入泥潭。
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商业竞争的失败。
只有我知道,那是裴寂设下的局。
他吞并了我家的产业,踩着我父母的尸骨,一步步爬上了如今的高位。
为了复仇,我整容,改名换姓,嫁给了那个变态陆城,只因为陆家和裴家有生意往来。
我忍辱负重三年,就是在等一个机会。
现在,机会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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