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也就是欺负老实人，这种司机活该一辈子开网约车。】
【小姐姐干得漂亮！这种猥琐男司机我见多了，肯定是看你们漂亮想多收钱。】
【两百块对他们来说是巨款，对咱们也就是一杯下午茶，气死他，哈哈！】
赵思琪还在下面回复了一条：【而且那个司机好傻，最后还跟我们说谢谢，笑死我了。】
我看着那个“傻”字，拳头硬了。
我截图，录屏，把所有证据保存得严严实实。
这时候，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。
系主任老张探进头来：“姜老师，忙着呢？晚上系里聚餐，迎新，一块儿去？”
我合上电脑，挤出一个笑：“张主任，我就不去了。最近备课压力大，这帮学生底子太差。”
老张叹了口气，走进来拍拍我的肩膀：“是啊，这届大四是咱们系最难带的一届。尤其是那几个女生，家里有点小钱，被惯坏了，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。你刚来，尺度把握好，别太严也别太松，现在的学生，动不动就抑郁、跳楼威胁，难搞哦。”
我心头一动，试探着问：“主任，要是学生品行不端，甚至在校外涉嫌诈骗呢？”
老张一愣，随即摆摆手：“只要没进局子，没闹上新闻，学校一般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你也知道，咱们现在的就业率指标压力大，能让她们毕业滚蛋最好。”
我点点头：“明白了。”
看来指望学校直接处理是不可能了。除非，事情闹大，大到学校兜不住。
既然你们觉得我是“底层人”，觉得规则是可以随意践踏的玩物，那我就用我的规则，给你们上一课。
接下来的两周，我在课堂上成了“魔鬼”。
我加大了课程难度，作业量翻倍。其他学生叫苦连天，但都在咬牙坚持。唯独陈雅文和赵思琪，依然我行我素。
她们的作业全是抄的，甚至连名字都忘了改。
我把她们的作业本直接扔进了垃圾桶，在平时分那一栏，重重地画了个“0”。
某天放学，我去停车场取车。因为账号被封了几天，刚解封，我想跑两单散散心。
刚走到我的那辆黑色大众旁边，就看见陈雅文和赵思琪正靠在旁边的一辆宝马Mini上拍照。
看见我过来，陈雅文嗤笑了一声，故意很大声地对赵思琪说：“哎呀，这年头怎么还有人开这种破大众啊？一股穷酸味。”
赵思琪附和道：“就是，这种车坐着都嫌硌屁股。也就是那种跑网约车的屌丝才开。”
我拉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。
那天晚上太黑，她们没看清车牌，也没看清我的脸。现在，她们只认车标。
我转过身，摘下眼镜，把头发胡乱揉了一把，露出那个“司机”特有的疲惫神态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：“同学，车不分贵贱，人品才分高低。”
陈雅文愣了一下，显然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，但看我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，和课堂上那个精英范儿的姜老师相去甚远，她压根没往那方面想。
“切，说教谁呢？一个开破车的，也配跟本小姐谈人品？”陈雅文翻了个白眼，拉着赵思琪钻进了宝马，“快走快走，别沾了晦气。”
我看着绝尘而去的宝马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行，你们不认得我，那游戏才刚刚开始。
期中考试如期而至。
为了防止作弊，我特意申请了信号屏蔽器，还安排了两名助教巡考。
卷子发下去，教室里一片哀嚎。
“这题超纲了吧？”
“姜老师这是要整死我们啊！”
我坐在讲台上，端着保温杯，冷眼旁观。题目其实并不难，都是书上的变种题，只要上课听了，及格绝对没问题。
陈雅文和赵思琪坐在最后排，两个人抓耳挠腮，坐立难安。
大概过了二十分钟，赵思琪开始不安分了。她把手伸进袖子里，掏出一个像橡皮一样的东西，偷偷摸摸地往桌面上放。
那个“橡皮”其实是个微型显示器。
现在的作弊手段真是花样百出。
我没动，只是给旁边的助教使了个眼色。助教小王心领神会，悄悄地绕到了教室后门。
就在赵思琪准备看答案的时候，小王猛地推开后门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这位同学，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。”
全班哗然。
赵思琪吓得脸都白了，死死攥着手心：“没……没什么！就是块橡皮！”
“橡皮会发光？”我站起身，慢步走到后排。
陈雅文在旁边想打掩护：“老师，你们这是侵犯隐私！我要告你们！”
我冷笑一声：“在考场上跟我谈隐私？陈雅文，你的卷子下面压着什么？”
陈雅文下意识地去捂卷子，但我动作更快，直接把她的试卷抽了起来。
试卷下面，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公式的小抄，是用缩印技术印在透明胶带上的，贴在桌子上几乎看不出来。
“这就是你们对待学业的态度？”我拿着那截胶带，声音冰冷。
“这……这是本来就在桌子上的！不是我贴的！”陈雅文还在嘴硬，脸涨得通红。
“考场都有监控，桌子考前也都清理过。”我把小抄和那个微型显示器没收，“没收作弊工具，本场考试成绩记零分。出去。”
“凭什么！”陈雅文猛地站起来，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，“姜丰！你就是针对我们！别以为我不道，你平时上课就老盯着我们看！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啊？”
全班同学都倒吸一口凉气。敢这么跟老师说话，她是真不想毕业了。
“针对？”我笑了，“你们要是行得正坐得端，我怎么针对？出去，别让我叫保安。”
陈雅文恶狠狠地瞪着我，把笔袋往地上一摔，拉着赵思琪就冲出了教室。
临出门前，我听到她咬牙切齿地说：“给脸不要脸的臭教书匠，给我等着！”
这场闹剧过后，教室里的气压低到了极点。其他本来想动歪心思的学生也都老实了，埋头苦写。
但我知道，事情没这么简单结束。
像她们这种被宠坏了的“小公主”，受了这种委屈，肯定会想办法报复。
果然，当天晚上，学校的贴吧和表白墙就炸了。
一个匿名帖子被顶上了热门：【爆料！某土木系新来的姜姓讲师，仗着手里的权力骚扰女学生！期中考试故意找茬，把拒绝他的女生赶出考场！这种人渣配当老师吗？】
帖子里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我如何“色眯眯”地盯着女生看，如何在办公室里“暗示”女生可以用身体换学分。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，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说我和陈雅文她们的事。
下面跟风骂的人不少，毕竟大家都仇视严厉的老师，加上“性骚扰”这个敏感词，瞬间引爆了情绪。
【早就看那个姜丰不顺眼了，穿得人模狗样的，原来是个衣冠禽兽。】
【集美别怕，一定要举报他！让他身败名裂！】
【这种老师必须开除！】
我看着手机屏幕，面无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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