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一听,战逗逗唇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清亮笑意。
是,李芸睿何许人也?内库之主!
即便不再掌权,此生也绝无可能踏出庆國半步,又怎会远嫁邶齐?
想通此节,她心情豁然开朗,但面上依旧冷峻,目光如刀般扫向那宫女:
“圣子之事,也是你能议论的?自掌三下,退下!”
宫女早有预料,应声而动,左右开弓三记耳光,干净利落,行礼后悄然退出。
次日,秦轩至乾清宫,提出的对策果然仍是亲自迎娶庆國长公主。
此事虽已在预料之中,可亲耳听他道出,战逗逗仍觉心头火起。
但念及此事注定无果,她强压情绪,淡淡开口:
“小师叔,我可以答应,但有一个条件。”
秦轩眸光微闪,似笑非笑地靠近,一把将她拉入怀中,贴身低语:
“你我之间,何须谈条件?莫非……师侄你想替我娶?”
“若真是你去,胜算或许更高些。”
【
战逗逗几乎瞬间炸毛。
她疯了才会娶李芸睿!婚姻之事尚且避之不及,怎会主动往火坑里跳?
“小师叔,别胡扯!我怎可能娶那种人!”
“别闹,听我把话说完!”
秦轩松开手,耸肩而立,语气轻佻:
“说吧。整天涂脂抹粉,香气扑鼻,像个女子似的。”
听得这话,战逗逗脸色骤然发白。
她几乎怀疑——秦轩当真是瞎子?还是相处日久,从未察觉她战逗逗本就是女子?
战逗逗:不气不气,气坏身子没人替。
默念了片刻心法后,她才压下心头火气,笑盈盈地望着秦轩:
“小师叔,我的要求很简单,若你此行未能娶回李芸睿,便不能再阻拦毛毛远嫁庆國。”
秦轩原以为有何苛刻条件,竟如此郑重其事,结果不过如此?
“那你大可放心,毛毛就算想嫁也难,这辈子怕是没这个福分了。”
话音未落,他立刻起身,真气流转间施展疾速,如风般朝宫外掠去。
战逗逗气得脸色发青,眼睁睁看着秦轩拱完火转身就逃,转瞬消失无踪,恨得牙痒却无可奈何。
秦轩走后,礼部迅速筹备妥当南下使庆诸事。
出使前夜,海堂朵朵隐居的农家小院灯火通明。
狼桃、海堂朵朵、战毛毛、秦轩围坐木桌,桌上摆满自天下第一楼带回的珍馐佳肴。
狼桃不停往碗里斟酒,喝到此刻舌头已有些发僵;战毛毛抿着嘴,满脸委屈。
海堂朵朵异常安静,自开席以来始终未发一言。
秦轩终于忍不了这压抑气氛,笑着开口:
“你们这副模样作甚?我只是出使庆國,又不是永不归来。”
海堂朵朵冷笑一声,心中无名火起:
“我看你还真可能回不来,李芸睿何人?你也敢动念头?”
“你信不信,消息传到庆國,你们使团还没出发就得被她灭得干干净净!”
战毛毛连忙点头,眼神心疼地看着秦轩:
“轩弟弟,不必为我做出这种牺牲。”
秦轩端起大碗灌下一口气酒,目光沉静望向战毛毛:
“这么说,你是愿意嫁去庆國了?”
一听这话,战毛毛脑袋摇得像拨浪鼓。
今夜是她央求海堂朵朵悄悄带她出宫,故而身穿宫女服饰。
衣裳略紧,反倒勾勒出她玲珑身段;加上摇头晃脑时那娇憨神情,愈发惹人怜爱。
化着烟熏妆的狼桃长叹一声,抬手重重拍在秦轩肩上:
“小师弟,师兄实在不安心。你说,师父怎会答应你去庆國?依你这性子,就不怕到了那边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?”
此言一出,海堂朵朵再也忍不住,捂腹狂笑,笑声爽利张扬,全然不见女子矜持之态。
赵轩一脸无奈地盯着眼前这位便宜大师兄,嘴角抽了抽,语气里满是无语:
“大师兄,有没有可能,是你心理太脆弱,才总觉得我爱惹事?”
“你看看沈仲他妹,沈婉儿见我哪次不是笑得前仰后合,开心得很,怎么就没破防?”
话音刚落,狼桃和海堂朵朵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,无数不堪回首的画面瞬间涌上心头。
“小师弟,别逼我在你走前一晚还动手揍你。”狼桃咬牙切齿,“明天要是打着石膏进使团,丢人现眼可怪不得我。”
海堂朵朵连连点头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这人确实欠收拾。
可闹归闹,气氛反倒因此松快起来。海堂朵朵不再拘谨,狼桃更是豪气提议——拼酒!
平日里秦轩喝酒总耍花招,可今夜不同,离别的愁绪在酒香中悄然弥漫,他竟也放开了,跟三人疯闹成一团。
天边微亮,海堂朵朵迷迷糊糊睁开眼,脑袋嗡嗡作响,浑身像被碾过一般难受,宿醉的滋味让她皱紧眉头。
她挣扎着坐起,却突然感到**一阵剧痛,疼得她瞬间清醒。
目光扫过床单,那一抹刺眼的桃花红映入眼帘,海堂朵朵脑子当场一片空白。
就在这时,战毛毛虚弱的声音传来:
“……好疼,朵朵,我好疼……”
海堂朵朵喉头一紧,颤抖着转头看向身旁——战毛毛正和她同躺在一张床上。
再看战毛毛那边的床单,同样洇开了一片鲜红。
砰砰砰——
她狠狠敲了两下脑袋,可昨晚的记忆除了喝酒,竟一片空白。
战毛毛泪眼汪汪地撑起身子,扭头望向海堂朵朵;而海堂朵朵则是一脸茫然夹杂着惊恐,死死盯着对方。
“朵朵……我再也不喝酒了,喝完全身又疼又软,是不是酒有问题?”
海堂朵朵嘴角猛地抽动两下,目光一偏,落在床头柜上的字条上。
只一眼,她怒火中烧,腾地就要起身。
结果用力过猛,疼痛如潮水席卷全身,她“咚”地一声跌回床上。
战毛毛忍着酸痛,伸手拿过那张让海堂朵朵彻底崩溃的纸条,低头读出声来:
“师姐,昨夜你们酒后大姨妈来了。作为师弟兼好友,本想帮忙,但男女有别,只好作罢。若已清醒,请自行处理。”
“亲爱的师姐,使团启程在即,师弟先行一步,勿念。”
没错,最早说出“大姨妈”这个词的正是秦轩。自那以后,凡是与他走得近的人,都明白这三个字背后的意思。
战毛毛看完后猛然醒悟,一脸天真地感慨道:
“哦,原来是这样!没想到喝酒还能喝出大姨妈,真是开眼界了!”
说完,她转头看向眼眶微红的海堂朵朵,疑惑地问:
“可是朵朵,我前几天才来过大姨妈,喝酒还能再来一次吗?”
海堂朵朵扭过脸不作回应,实在懒得搭理这个傻乎乎的大公主。
就算真是因为喝酒才导致的异常,可咱俩身上这满身的痕迹你也能装没看见?
尤其是瞥见战毛毛脖子上那些明显的印记时,海堂朵朵悄悄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,数量明显更多。
那一瞬,心底竟悄然泛起一丝得意——论资本,她终究还是胜了一筹。
况且到了这地步,若还猜不到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,那她躲在被窝里反复研读的《**梅》就真成了摆设。
“朵朵,你怎么了?看上去好难过的样子。就算喝酒输了,咱们也输得坦荡,别委屈自己呀。”
海堂朵朵急忙抬手堵住耳朵。大公主脑子迟钝也就罢了,怎么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?
许久之后,两人终于穿戴整齐准备出门。
刚穿好衣服,战毛毛忽然愣住,海堂朵朵心头一紧,难不成她终于察觉到了什么?
然而下一秒,战毛毛开口便让她险些栽倒。
“我睡觉前……自己脱的衣服吗?”
她摸着下巴思索片刻,随即点头自语:
“嗯,应该是轩弟弟说的习惯吧,哪怕喝醉了,也知道睡觉要脱衣。”
海堂朵朵彻底无言,只能摇头推门而出。
抬头望向刺目的阳光,她估摸着使团早已启程,而自己此刻浑身酸软,根本追不上那个该死的秦轩。
轻叹一口气,她的视线落回院中。
当看到院子 ** 的**子树上挂着昏睡的狼桃,海堂朵朵莫名松了口气。
紧接着,记忆如潮水般涌回,她终于彻底安心。
昨晚的事,确实和狼桃无关,真正对她下手的,是那个小师弟。
“呼——”
长舒一口气后,海堂朵朵本想迈步前行,却因腿间突如其来的刺痛猛地收脚,只得改作小碎步缓慢挪动。
除了在皇宫之内,她还从未如此拘谨地走过路。
战毛毛走到门口时,一眼便看见被捆得严严实实、悬挂在树上的狼桃。记忆复苏的瞬间,她忍不住掩嘴轻笑。
“咯咯咯——”
“朵朵,我想起来了,昨晚狼桃说自己练会了缩骨功,轩弟弟不信,两人就打起赌来。”
“结果狼桃真被轩弟弟绑上绳子,吊到了那棵 ** 子树上,逼他当场施展。谁料后来我们都喝醉了,竟让狼桃在树上挂了一整夜!”
“轩弟弟也太过分了,明明一早醒来,却没把他放下来,真是不够意思!”
与此同时,出使南庆的使团已离开上京,正缓缓南行,朝着齐、庆两國边境而去。
【
队伍中段,秦轩坐在马车里,眼神深沉,手中羽扇无意识地轻轻摇动。表面平静,眸底却波澜未平。
“我就说别喝酒,非拉着我喝,现在出了事能赖我?不能!”
“对,我也是受害者。”
一路自我开脱,就连战逗逗出城送行时,他也心神游离,敷衍应对。
直到远离上京数十里,情绪才渐渐平复。
“唉,只希望师姐别回头找我算账。”
清晨醒来的那一刻,昨夜荒唐之事尽数浮现脑海。
事已至此,他自然不会抵赖。

可他太了解海堂朵朵的性子,又深知战毛毛身份敏感。
眼下唯有暂避锋芒,等她们气消、接受事实后,再寻时机向梁太后提亲不迟。
甩开杂念后,秦轩终于想起沉寂已久的系统。
今日进入使团时,系统便再度激活,只是当时心乱如麻,未曾理会。
如今正好看看,这沉睡多年的系统,升级之后到底多了些什么本事。
“系统,现在可以交接了。”
【……】
【本系统是你能随意差遣的?】
秦轩撇嘴:“那你干脆别出来。”
【……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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