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婚夫去世的第一天,他的养兄港城黑道大佬祁世绅要了我整整一个晚上。
第二天,他囚禁了强烈反对的养父母,逼着我领了结婚证。
后来,沙发上,落地窗前,甚至我和他弟弟的婚房,都是我最想逃离的地方。
我第一次逃跑,他打断帮我买机票的佣人的手,要她说出我的去处。
第二次逃跑,他在替我遮掩的养父母身上绑炸药,逼我现身。
我奔溃自杀。
他徒手拦住我即将刺进心脏的刀,威胁道:
“你要是敢死,我就撅了我弟的坟,扬了他的骨灰,再把帮你的那两个老不死剁碎了喂狗!”
我红着眼睛说恨他。
他却勾住我的一滴泪吻在嘴边,看着我眼神疯狂又偏执。
“盛春,你给我听好了。你的爱我要,恨,我也要。”
我以为自己会一直困在他掌心。
直到上周婚礼,祁世绅为保护我被仇敌追杀,坠入大海。
回来时,记错了爱人。
他认定当初强取豪夺的对象,是他的青梅江瑜浅。
终于,我等来了离开的机会。
······
“盛春,趁祁世绅认错了人你赶紧离开,为了让他永远不会再找你,这次你不是逃跑,而是假死。”
“我会在三天内准备好假尸,以后,这就是你新的身份。”
祈父神色凝重地将假的身份证件交到我手里。
我接过,面露担忧,“伯父,你跟我一起走吧。”
“祁世绅就是个疯子,六亲不认,要是有朝一日想起一切,他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他明白,可却摇头拒绝。
“不要管我,我早就想好了退路,再说我们平白无故一下子消失,怕会引起他的怀疑,节外生枝。”
想到那个男人的心狠手辣,我没有多说什么。
只是刚走出门,就迎面碰见祁世绅。
江瑜浅亲昵地对他笑,而他温柔又占有欲极强地搂着她的腰。
像从前对我那样对她。
我想躲过,却被一双黑皮鞋挡住去路。
屏住呼吸抬起头,我直直撞上祁世绅冰冷的眸子。
像极了以前我逃跑时被他抓到的阴沉骇人。
我心跳如鼓,捏紧了手里的证件,生怕他想起或发现了什么。
可他却只上下冷冷扫了我一眼。
“谁给你的胆子,敢穿白色的裙子?”
“我说过,在祁家,只有瑜浅才能穿白裙,就算你是我弟媳,也得照办。”
“脱了。”
他常年混迹黑道的气场足够让人胆颤,可我却松了一口气。
看来,他真的记忆颠倒,记错了人。
“知道了,我这就去换衣服。”
只因我们初见,我救了中弹受伤的他,他的血染红了我穿的白裙。
他说那模样让他心动。
曾经,有人模仿我穿白裙吸引他注意力,被他当众扒了衣服扔到人群中羞辱。
如今,这份病态的宠爱给了江瑜浅,我不过是他的弟媳。
说完,我低头想越过他们离开。
“等等!”
可江瑜浅却没放过我,“阿绅送我的戒指为什么带在你手上?”
察觉到祁世绅的目光再次落到我身上,我手心发汗。
没等我想好理由,江瑜浅一下委屈地掉了眼泪。
“盛春,那可是阿绅花了一亿拍给我的求婚戒指,对我意义非凡,你为什么要偷走它?”
他似高兴她说的话,笑着抹去她的泪哄她。
“浅浅不哭了,给你拍一个更贵的新戒指好不好?这个脏了我们不要了。”
看向我时,瞬间收了笑容。
“敢偷浅浅的东西,你以为是我弟的人我就不敢动你么?”
“来人,把她拉去水牢,关上一天一夜。”
现在是零下十度的寒冬,关在水牢的人,不到一天就能丢了半条命。
祁世绅早就忘了从前怕我光脚会冻着,他会在别墅内铺满地毯,让整个庄园的每个角落都温度适宜。
如今他对我毫不留情,但我却笑了。
只要他不再是那种黏在我身上要将我吞骨入腹的侵略眼神。
对我来说,就意味着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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