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家人联手送进精神病院的第五年。
出院那天,弟弟陈辉开着我的车,带着我的前未婚妻苏晴,来“接”我。
他身上的西装,是我设计的。
苏晴手上的钻戒,是我买的。
他们脸上的笑,灿烂又刺眼。
当晚,陈家举办了盛大的家宴,庆祝我“康复”。
我穿着不合身的病号服,像个闯入者,站在大厅中央。
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。
弟弟陈辉搂着苏晴,站到我面前。
他高举酒杯,像个胜利者,对着满堂宾客炫耀。
“哥,谢谢你当年发疯,不然苏晴这么好的女人,怎么轮得到我?”
满堂宾客哄堂大笑。
笑声像无数根针,扎进我的耳朵。
我沉默不语。
母亲走到我身边,低声警告:“安分点,别给你弟弟添堵。”
她的眼里没有心疼,只有厌恶。
苏晴走过来,故意晃了晃手上的钻戒,假惺惺地说:“陈默,都过去了,你要向前看。”
我看着她,笑了。
我缓缓站起身,
在他们嘲讽的注视下,我从怀里拿出一个破旧的音乐盒,作为贺礼。
弟弟嗤笑出声:“哥,疯了五年,就拿出这种垃圾?”
我没有理他,只是轻轻打开了音乐盒。
这时,诡异又优雅的乐声响起。
叮——叮——当——
诡异的童谣从破旧的音乐盒里流露出来。
旋律很慢,像有人在你耳边哼着摇篮曲,却让人汗毛倒竖。
“搞什么鬼?还真拿个破烂当贺礼啊?”一个宾客嘲笑道。
“哈哈哈哈,我看他是病还没好利索!”
笑声戛然而止。
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苏晴。
“啊!”
她尖叫一声,手里的香槟杯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
她的脸瞬间白得像一张纸。
“陈.......陈辉.....这......这音乐.......”
苏晴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指着我,像是看到了鬼。
陈辉脸上的得意笑容,寸寸龟裂,最后彻底僵住。
“哥,你他妈的........”
他想骂人,却发现自己的舌头打了结。
“我的腿!我的腿怎么动不了了!”一个富商惊恐地大叫。
“我也是!谁来帮帮我!”
“关掉它!快他妈把这鬼东西关掉!”
大厅里瞬间乱成一团,尖叫和哭喊此起彼伏。
可除了嘴巴,他们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动弹不得。
我看着他们一张张惊恐扭曲的脸,笑了。
这是五年来,我第一次笑。
“我亲爱的弟弟。”
我缓步走到陈辉面前,声音轻柔得像魔鬼的耳语。
“这个礼物,喜欢吗?”
陈辉的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,眼神空洞地看着我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怪响。
我抬手,轻轻抚平他因恐惧而皱起的眉心。
“别怕。”
“现在,当着所有人的面,告诉大家。”
"五年前,你是怎么得到苏晴的?"
在诡异的音乐声中,陈辉的身体开始颤抖。
他想要反抗,想要逃跑,但一切都是徒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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