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疼得秀眉微蹙,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赌徒酒鬼很快便被制伏。
我回过神,立刻拉着苏晚到一旁的水池,用冷水给她冲洗伤口。
"你为什么要救我?"
她抬眼看我,眼神依旧澄澈,只是淡淡一笑。
“无妨,皮相之痛,何足挂齿。施主没有受伤就好。”
那份从容,让我心头一震。
她不是白莲花,更不是心机女。
她是真的……善良。
不到半小时,一辆再熟悉不过的黑色宾利急速驶来。
车门打开,一个熟悉的身影大步冲了过来。
傅承砚。
他的脸色铁青,眼中满是急切和心疼。
但他的目光,从始至终都没有落在我身上。
他只看着苏晚,只关心苏晚。
"晚晚,你怎么样?"
他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她的伤口,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。
而我,他名义上的妻子,就站在一旁,像个陌生人。
我看着他那双向来冰冷的眼睛,此刻却因为苏晚的受伤而温柔得快要化水。
心中最后一丝不甘,终于彻底熄灭了。
原来,不是他不会爱。
只是他爱的人,从来都不是我。
傅承砚半跪在苏晚面前,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她的伤口。
"怎么这么不小心?"
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温柔,手指轻抚着她手臂上的伤口,仿佛碰到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。
"疼不疼?我立刻送你去医院。"
苏晚轻轻摇头,"只是皮外伤,无碍的。"
我就站在距离他们不到三米的地方,可他的眼中却只有苏晚,仿佛我是个透明人。
心如死灰。
这四个字,大概就是此刻最贴切的形容。
我深吸一口气,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。
"傅承砚。"
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他抬起头,眉头紧皱,眼中满是不耐烦。
"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"
"签字。"
我将协议递到他面前,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。
"我们离婚吧。"
苏晚的目光落在那份协议上,然后扫过我和傅承砚的脸。
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眸里,第一次出现了如此清晰的情绪——震惊。
苏晚看到协议,再看到我,瞬间明白了什么。
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,后退一步,与傅承砚拉开泾渭分明的距离,双手合十,恢复了那副清冷出尘的模样。
她先是看向我:“施主,凡事三思,莫因一时冲动,悔不当初。”
见我没说话,她又转向傅承砚,语气却是带了三分怒气。
“傅施主,佛门是清修之地,不是你求姻缘的场所。”
“这位施主才是你的家人,你若有求佛的这份心,不如多花些时间关心她是否安好。”
傅承砚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,黑得像锅底。
他费尽心机想要靠近的人,却因为我的存在被推得更远。
"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,你敢调查我?"
他赤红着眼,一把夺过协议。
"苏知意,你真是好手段!选择这个时机出现,就是为了破坏我和晚晚的关系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