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溜回宫里把我的金银财宝全都拿出来。
我数着我那些细软,发现少了俩最爱的簪子。
等我翻箱倒柜找半天才想起来,我上次戴它俩的时候,跟闫渊在床榻上躺了两天一夜。
估计是不小心掉床缝里了。
要还是不要呢?
我还是在半夜溜到了闫渊的屋里。
没走几步就双腿发软,差点就要和地板亲密接触,结果手摸到的是一个宽阔的胸膛。
双腿更软了。
我瘫着身子彻底倒在来人怀里,愣是没想到自己是啥时候中了药的。
「是香。」
空气里确实有股若有若无的淡香。
闫渊把我抱到床榻上,黑夜里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,脑子里猛地就想到舒悦说的药人。
我见过闫渊做的药人,双目无神,一个傀儡,要么身体溃烂,要么嗜血成疯子。
很吓人。
我害怕。
「怎么来找我了?」
他的脸离我很近,呼出的气息无意识地打在我面上,温热的,不像他这个人。
我还是乖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,说些他爱说的话:「想你了。」
闫渊轻笑了一声,摸着我的脸,突然语气急促。
「为什么不摘了它?」
他指的是我脸上的人皮面具,那是闫渊为我量身做的。
他这个人,说是清心寡欲,其实占有欲很可怕,不想让人看见我的容貌,所以给我做了个黄脸婆的人皮面具,只有我俩独处的时候才能摘下。
但是今晚确实是意外。
童子跟我说他去后山采药,今夜或许不会回来。
不然我怎么敢只身一人进到虎穴。
他有些烦躁地把我抱在怀里,替我摘下面具,他问我今天都干了些什么。
一直都是这样,他总问我。
他在乎的是我会不会隐瞒,是不是要骗他。
舒悦说,闫渊应该只想要一个听他话的药人夫人罢了。
我还是跟他说了,甚至提到了荀溪:
「镇国侯收养了荀溪,就是你养在别院的那个小姑娘,才十岁,阿悦跟我说的。」
我能察觉到闫渊的情绪变化了,他从我身上下去了。
「嗯。」
荀溪一直被养在闫渊在宫外的别院里,闫渊还会去看她。
闫渊以为我不知道,可我早就从舒悦那里得知了。
「听说,明天是那个小姑娘阿娘的忌日,镇国侯会陪她去祭拜……」
「休息吧。」
他打断了我的话,没再靠近我一步。
我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。
反正醒来的时候就没看到闫渊,倒是找到了自己的玉簪子。
我昨晚说的话,或许加快了闫渊收徒的剧情,他今日绝对去陪荀溪去了。
我把所有细软都准备完毕,藏在马车里全部安全送出城。
夜半的时候,舒悦拉住我:「准备跑路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