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以把钱花在生意场上,可以把钱砸在任何一个夜店,可以给每个情人。
但没有给我那份预算。
我窘迫的笑了笑:“我考虑考虑,行吗?”
医生复杂怜悯的看了我一眼,点点头:“如果实在不行的话,我们可以给你申请补助。”
记得我之前的卡里好像还有一些钱,那是最开始和顾怀在一起时他给我的,我还没花,放在了主卧的床头柜里。
回家的路上下起了雨,我却被关在了顾家的大门外。
之前的密码已经被人改了。
我抱着两瓶止痛药站在门口试了两边都不对。
雨下的越来越大,柳兮兮的脸出现在落地窗边,脸上全是奚落的笑:“真是不好意思啊,阿怀临时有点事情去公司了。”
“我真的很害怕,就把别墅的密码改了,妹妹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吧。”
我静静的站了一会,问道:“我最后再问一次,密码是什么?”
柳兮兮她摇晃着手中的红酒,悠然自得地看着我在雨中的狼狈,缓缓摇了摇头。
下一秒,我手中的石块就朝窗户砸去。
窗户轰然碎裂的时候。
柳兮兮踉跄几步,跌坐在地上,红酒混着浇灌进来的雨水湿了她一身。
我从大开的窗户进去,经过她身边的时候,她哆嗦着说不出来一句话。
我没心情,也没力气理她,径直走进主卧,雨水的寒气让我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疲意。
那张银行卡的卡面还是我和顾怀一起定制的,是一副小鱼简笔画。
我眼睛都没眨一下,面无表情的攥紧。
楼下传来一阵声响,顾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,看着满地的狼藉,他正帮柳兮兮简单处理着一些小擦伤。
柳兮兮眼睛哭得红肿,控诉着我的罪行。
顾怀呵住我离开的脚步。
让管家带着柳兮兮上楼休息,自己则堵住了我的去路。
他的目光从滴水的发丝向下看到我手中的卡。
嗤笑一声:“尤暖,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这么拜金?”
他指着身后碎掉的玻璃,被雨淹没的家具:“你这张卡里有多少钱,赔得起吗?”
“赔不起。”我干脆利落的回答他:“赔不起我们离婚吧。”
“离婚还能分一笔钱,比现在过得好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顾怀蹙着眉头反问。
他朝我逼近几步,扣住我的两只手腕,我挣脱不开。
“你就这么缺钱?”顾怀把我逼到墙角:“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出来?”
我看着他的脸,八年都没怎么变化。
唯独那双眼睛越来越冷漠深邃。
我挑眉,点点头:“对,我生病了,要钱治病。”
顾怀玩味一笑:“什么病?神经病吗?那不用治了,你没救。”
肩头忽地一凉,眼前浮现出他恶劣的笑:“知道什么地方来钱快吗?”
我眼神一暗,微微低头,嘴角扬起一抹冷笑。
嫣红的唇贴上男人的脖颈。
然后狠狠的咬了下去。
顾怀吃痛的放开我,死死按住脖子:“你疯了?”
我拎起摔在地上的药,重复着他的话:“对啊,我没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