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这张我迷恋至极的脸庞,我深呼吸了一口气。
我单方面爱了温应淮五年,本以为终于能修成正果,却发现只不过是大梦一场。
可毕竟我付出了真情实感的五年,还是和他说清楚,好聚好散吧。
我没再挣扎,跟着他走到车前,却看到了坐在副驾驶的温浅浅。
[晚枝姐,快上车吧。]
我霎时冷下脸,
[她也要跟着我们吗?]
温应淮没再看我,径直上了车。
[现在这个时间了,浅浅不跟着我们回去,她还能去哪?]
[我给她买的别墅刚装修好,不能立刻住,你放心,一周以后,浅浅就会搬走的。]
我沉默地上了后座,一路上听着他们兄妹二人交谈。
[哥,你车上的挂件还没换呀?]
[你小时候亲手给哥哥缝的,哥哥怎么舍得换掉。]
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攫住,闷闷的疼痛感传来。
我曾经独自爬了999级阶梯,在寺庙里整整跪了五个小时,亲自为温应淮求来了一枚平安符。
我想让他挂在车上,却被他想也不想地拒绝。
[不行,这个香包不能摘下来。]
当时我还不解,这个香包看起来做工并不精细,怎么看也并不值得他这样珍视。
原来是温浅浅送的。
对于温应淮的冷漠,我原本以为是他天生冷情,毕竟不仅对我,对他身边的朋友也是淡漠的。
可没想到,他也会这样爱一个人。
他竟然真的会这样爱一个人,爱到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角落,都有她的痕迹。
看着他面对温浅浅时的笑颜,我心头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。
这是我这么久以来都未曾拥有的。
一路上伴随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到了婚房,温应淮一手拎着行李箱,一手为她整理了下领口。
[走吧。]
走到院子里,温浅浅惊喜地跑到花园。
[哥,你还记得我们的承诺,真的给我种了一整片的皋月杜鹃!]
月光映照着她清丽的脸庞,唇边的笑容却仿佛一把利刃狠狠刺入我的心口。
那一瞬间,我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。
婚房的布置温应淮从未过问,每次询问他的意见他也只是敷衍带过。
可当他第一次踏入院子,看到我种了满园的鸢尾时,却突然对园艺师开口:
[把这些花都铲了吧,等我定一批别的花再栽种下。]
园艺师为难地看了我一眼,出声提醒。
[温先生,这些花是南小姐自己种的,辛辛苦苦弄了好几天的……]
[没事,听温先生的吧。]
我笑着应允,心里全然没有难过,反而觉得他能提出要求,证明他也是在意这个家的。
当时我满心都是细微的感动,把自己顶了几天烈日的劳动成果抛之脑后。
看着温应淮笑着拍了拍她的头,我心如刀绞,用力地按住心口,弯腰大口喘气。
两个人却好似我不存在一样,站在遍地鲜花前拍着照片。
我这才明白,我一直以来的坚持究竟有多么可笑,多么不值。
我和温应淮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