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哑得不像我。
他唇角一挑。
指尖抹过我唇边血,抹在他佩剑刃上。
血顺着剑脊走。
像一条小红蛇。
“舔干净。”
他把剑递到我嘴边。
我跪直。
伸舌。
铁锈混血腥,冲得我牙根颤。
我舔得慢,一寸不落。
四周呼吸声加重。
他们看疯了。
我舔完最后一寸,抬脸。
舌尖故意在剑尖一点,血珠滚下。
“将军。”
我轻声喊。
“我学会了。”
笑声停了。
有人咽口水,声音大得刺耳。
萧庭眯眼。
像发现新玩具。
我垂眸。
目光落在银盘——
盘沿,被我血染出一道细红。
那是第一道刻痕。
也是我的誓言线。
——用你教的剑,
斩你头,
装这盘。
夜散了。
雪粒子被风卷着打在脸上,像细小的刀。
我被两个兵拖回马厩。
手还反绑,腕绳勒进皮肉,火辣辣。
“丙三三,老实洗粪,敢抬头就剁颈!”
兵卒一脚把我踹进干草堆。
马粪味瞬间呛满喉。
我咳,却咳得想笑。
舌尖还残留剑锈味。
那味道像毒,也像药。
我抬头。
马厩尽头的军械库,黑门紧锁,锁孔在月光下闪寒光。
目标——真剑。
时间——今晚。
阻碍一:奴籍不得进军械库,违者断脚筋。
阻碍二:马倌胡三,偷看了我雪桩练剑,正提着酒壶朝我走来。
“小贱人,听说你想飞枝头?”
他踢开栅栏,酒气喷我一脸。
我往后缩,用稻草遮住腕绳。

“大人,奴婢只想活。”
“活?简单。”
他咧嘴,露出黄黑牙。
“陪老子一夜,明儿给你半块馍。”
手说着就伸过来,揪我前襟。
我闻到他指甲里的马粪与酒酸。
胃里翻,我压下。
“大人,外头冷,去草料房?”
我垂眼,声音放软。
他愣,随即淫笑。
“识趣!”
草料房僻,黑,无窗。
我先进,借月光背手蹭断腕绳——指甲早咬尖,割绳刚好。
胡三扑来。
我矮身,让过他,脚下一勾。
“砰!”
他扑进草堆,酒壶碎,瓷片四溅。
我捡起最长一块,抵他颈动脉。
“军械库钥匙在哪?”
他吓醒,伸手摸腰。

![「雪地里我赤脚走过300具尸体,只为救回八岁的弟弟」无弹窗阅读_[萧庭胡三]后续更新](https://image-cdn.iyykj.cn/2408/d7a13f009875e832b528bb4c1dcc5fd9.jpg)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