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便想要跪下,裴裕寒一把扶住温荷,狠狠的挖我一眼。
对温荷轻声细语的说“你求她干嘛?裴舟舟是我儿子!他得听我的。”
下一瞬,裴裕寒就命令手下的人开始寻找。
“把这方圆十里的沙土全筛一遍,也得把裴舟舟给我找出来!”
下完命令,周围的人都看着裴裕寒瞠目结舌。
村长便出来和裴裕寒说“裴总节哀,舟舟在三天前已经……死了。”
裴裕寒愣了一下,就开始质问我。
“姜晚!裴舟舟死了?”
我朝着他点了点头,表示确实如此。
裴裕寒却一把拽过我,掐着我脖子。
“姜晚,你这个女人这几年还真是不知悔改,竟然说出咒舟舟的话,要不是我看着你出的产房,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舟舟亲妈了。”
“装什么神,弄什么鬼?活要见人死要见尸!就算烂成骨头渣子,老子也得把他埋进手术室!”
他的手下在我和舟舟住的房子里翻箱倒柜,每一个地方都没放过。
“裴裕寒,放过我吧,也放过舟舟。”
我轻声说完,他一下把我丢开,摔到地上,砸的生疼。
他很难想象,平时那么喜欢小孩的姜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
当初和温荷去工作回来,就看见温乐乐吵着闹着要平板。
但是姜晚却漠不关心,温乐乐是温荷一个人带大的,单亲家庭的孩子总是脆弱一些。
姜晚为什么不能多包容一点,哄哄乐乐。
那时正是裴氏和温氏合作的关键时期,只要完成这个项目,裴氏在电子科技方面又能更上一层楼。
姜晚为什么不能多体谅体谅,像喜欢裴舟舟那样喜欢温乐乐呢?
而且在这几年,送了这么多东西到西北,裴舟舟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?
裴裕寒想到这儿,说:“姜晚,你这几年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夺舍了?变成这个鬼样子。”
我自嘲的笑了笑,“裴裕寒,离婚吧!
他明显的愣了一下,难以置信的问我,“现在裴舟舟都还没找到,你还想和我离婚?”
这时,他手下的人来回禀“裴总,舟舟少爷没找到,不在村子里。”
“怎么可能?他不在村里他能去哪儿?”
“姜晚,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?”
我盯着他,突然尖声大笑,扑到坟堆上,十指疯狂抠挖滚烫的土,血混着沙。
“舟舟?在里面呢!”
我嘶吼,猛地指向温乐乐问他,“甜吗?那“水”!舟舟说像糖水,一下子就不渴了!哈哈哈!”
裴裕寒一把拽起我:“你疯了!裴舟舟他就算被埋了也得把肾刨出来配型!”
我挣脱他,指甲深陷坟土。
“刨啊!挖开看看里面是什么!”
我的儿子,至死没喝上一口干净水,吞下去的是穿肠毒药。
裴裕寒,你要的肾,早被那“甜水”化没了。
一旁的手下见状也来一起挖。
“裴总,有口棺材。”
“搬出来,我倒要看看你在耍什么花样。”
接着四个人将舟舟的棺材抬出来,放在院子里。
裴裕寒脸上的不耐瞬间冻结,化作一片骇人的阴鸷。
他猛地转头,死死盯住我,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,恨不得将我刺穿。
“姜晚!”他低吼,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