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大的人了，还这么矫情！”
瞬间，上辈子老伴倒在血泊里的画面突然撞进了我脑子里。
怒火也立刻烧遍全身，我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。
儿子捂着脸，眼睛瞬间红了，盯着我，眼神里全是恨意：
“爸！你还敢打我？”
“小时候你就对我凶，现在我都有老婆孩子了，你还想像小时候一样随便打我？”
说完，他上前一步，双手抓住我的胳膊，狠狠把我推倒在地。
我后腰撞在台阶棱角上，疼得眼前发黑，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。
“你根本不配当爹！也不配当爷爷！”
孙子躲在儿媳怀里，怯生生地瞥了我一眼，嘴角却露出了笑。
我坐在地上，后腰的疼一阵比一阵厉害，可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以前的事。
孙子刚出生那会儿，我天天抱着他，生怕磕着碰着。 他半夜哭，我起来哄。
他要玩具，我跑遍整个城给他买。
可自从他上了小学，开始玩王者荣耀，一切就都变了。
他放学回家就抱着手机，饭要儿媳端到跟前，喊他十声都不答应。
有次我想跟他说说话，他直接把手机摔在地上，骂我老东西，让我别烦他。
我不止一次语重心长跟儿子儿媳说，不能再让他这么玩下去，会毁了他。
可他们总说，孩子还小，玩会儿怎么了。
现在哪个孩子不玩游戏。
慢慢的，孙子脾气越来越暴躁，稍不顺心就摔东西，甚至敢推搡我和老伴。
当然，我怎么也没想到，他最后会拿起棍子。
“爸，你坐在地上装什么可怜？”
儿子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。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眼神里的厌恶藏都藏不住。
我撑着台阶站起来，后腰的疼让我直不起身。
但我今天必须把孙子送去少教所。
不然他这辈子就真的毁了！
我径直走向孙子，再次抓住他的胳膊：
“跟我去少教所！你已经犯了错，必须受罚！”
儿媳立刻冲过来想拉开我的手，但我死死攥着孙子的胳膊，手指都泛了白。
“别碰我！今天谁也拦不住我！”
然而，令我没想到的是。
孙子突然发力挣开我的手，转身再次捡起了扔在地上的棍子，朝我打了过来。
我来不及躲闪，只觉得腿上一阵剧痛。
三
我闷哼一声，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，后腰再次重重地撞在了台阶上。
儿子终于有了反应，他冲过来一把夺过孙子手里的棍子，扔进了厨房。
可他看都没看我流血的腿，反而蹲下来抓着孙子的肩膀安慰：“儿子，是不是吓着了？没事的，没事的！”
孙子眼圈立刻红了，指着我哭嚎：“爷爷这个样子太吓人！我害怕！”
“爸！你看看你干的好事！”
儿子转头瞪我，语气里全是指责。
“你明知道沐沐脾气急，还非要用这种极端方式刺激他！”
“现在好了，闹出这种事，你满意了？”
我捂着流血的腿，疼得浑身发颤，一时间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。
“都这种时候了，你们还要护着他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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